院門鎖著,我推了推,怎一個巋然了得。我後撤,一下下跳著腳,院門內的二層小樓便忽隱忽沒。異於四周的磚瓦,這二層小樓鑄就於鋼筋水泥,莫非是史迪文千裏迢迢帶了一支建築隊來?這倒也不無可能。
有騎自行車的人路過,晃晃悠悠地停下:“找人啊?”
我搖搖頭,他倒打開話匣子,說這史家是發達了,裏頭的電器樣樣俱全,最初時害得鎮上是頻頻斷電……這時,又有鄰裏吃飽了出來散散步,補充道,還有茅房啊,這史家把茅房蓋得亮鋥鋥香噴噴,水龍頭還是鍍金的。我大笑,說這史弟可真能得瑟,是吧是吧?
結果,鄉親們翻了臉,說這怎麼能叫得瑟?人史弟富了一個,就等於富了一鎮,這條最好的路就是人史弟鋪的。鄉親們向我頭頂一指,這時我恍然,我一直倚著的什麼是一支路標,其上赫赫然三個大字:史家路。
我嘴欠:“這人怎麼就單單鋪自個兒家門口的啊?自私。”
眾人唾棄著我四散:“別的地方在修了,在修了!”
我獨自徘徊,史迪文一擲千金的“嘴臉”褪去,現實依舊是現實。史迪文自然亦將其爹媽安置他處,純樸如他們,會不會更好糊弄,抑或更耿耿於懷於如今的顛沛。
我走回公路旁,找了家連名字都沒有,隻寫了旅店二字的旅店入住。像是露宿街頭也無所謂,像是自有史迪文會護我萬全。
但我致電的人,仍是喬先生。
我禮貌地:“打擾您了喬先生,我就是打來問問,厚福今天還好嗎?吃沒吃飯?有沒有鬧脾氣……”
喬先生打斷我,且答非所問:“何大ceo說話算話,佩服佩服。”
我的“上任”,被喬先生褒獎為無心插柳柳成蔭。錦州會所中,他拍著我的肩膀說:“讓喬泰ceo的位子空空如也,倒還真不如何小姐來象征性地坐坐。由你來擺他steven一道,他steven會更難做的吧?”
今日,果然,我何大ceo非但沒有新官上任三把火地燒上一燒,直接無影無蹤,於是縱然史迪文信誓旦旦地說我分秒必爭,去了哪哪哪做事,末了他舌戰群儒……仍被董事會大大地投了反對票。這一度是他的班子,一旦四分五裂,喬泰與他勢必一敗塗地。
“幸得何小姐這偉大的媽媽,我們一定皆大歡喜。”喬先生那廂,有美酒,有女人,語笑喧闐。
“厚福他……”我急切。
“何小姐隻管好好做事,steven他早一天大徹大悟,你們母子就早一天團圓。”喬先生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天不亮,我出發去了龍聖禪寺。
龍聖禪寺位於村北山腳下,拐過一道道山彎,便綻露古香古色的廟宇。
九年前,高慧發病……高慧於鄰村一個男人的床上赤條條地發病,被史迪文帶回家中。那男人是她的愛人,不同於和史迪文的相親,她和那男人是相親相愛。接著,她被確診:肌無力。那男人並非大奸大惡,但肌無力,讓他拋棄了高慧。
而九年前,就於這龍聖禪寺內,史迪文結識了喬先生。
大雄殿,供有鎏金三佛,史迪文別的誰誰都不認,認準藥師,求高慧康複。想想他和我把臂同遊清碧寺時,他亦是如此,隻求健康,他說除了健康,其餘人定勝天。
那一天的大雄殿,既史迪文之後,喬先生步入。他帶著他的人馬迷了路,路過這廟宇,安之若素地進來拜上一拜。而那一天之後,喬先生便是史迪文的“貴人”了。
這是周綜維說給我的。
喬先生籠絡周綜維時,史迪文有試著“作梗”,有向周綜維講講他的陳年舊事,無奈,未果。後來,我找過周綜維,拜托他將史迪文的事說給了我。
怎地,說曹操曹操到,這時,周綜維致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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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通知一下:周三四不更,周五更,大結局~謝謝你們一直支持到這裏~愛你像場人間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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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靈犀不好嗎?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