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病累累的史迪文自喉頭發出了吃力地“嗯”的一聲,倒退了兩步,勉強穩住,真的是吃力地用手托住我。我對準了他的薄唇親下去,擠得鼻子都變了形。我說史迪文,你的臉都腫得像顆豬頭了,我還親的下去,代表我真的不是貪圖你的美色,我那什麼你,我是真的那什麼你。
史迪文呼吸漸沉:“那什麼是哪什麼?”
“愛你。”我又再度吻下去。
史迪文卻一側臉,閃了開:“你找到他了?”
我點點頭珥。
“厚福,見到了?”
“見到了。和你一樣,讓我從窗戶……看了看。”我擠出笑容,“他還好。”
換史迪文點點頭,之後他不再作聲錄。
我從他身上跳下來,忙忙叨叨地換了拖鞋,一邊寬衣解帶一邊說:“我去洗個澡。蚊子啊,白天的時候,我對你是不是太出言不遜了?厚福被帶走了,這幾十個小時下來,我腎上腺素洶湧澎湃,所以……我去洗個澡就沒事了,我還是我,還是你的小荷。你渾身疼吧?上床上去吧。一會兒呢,你要是行,咱倆就那什麼,不行的話,就說說話睡了,養精蓄銳。”
“這那什麼又是哪什麼?”史迪文寒冷地,像是拒我於千裏之外。
八小時後的我的驟變,令他摸不著頭腦。
“親熱。”我直言。
我扔下他,匆匆一溜小跑跑掉。淋浴下,我連最初的冷水都一串串照單全收……
錦州會所。喬先生的老窩,叫做錦州會所,大約位於南郊高速路路口的位置,一幢三層樓的小樓。於小界說要陪同我,被我謝絕了。何翱就在門內,我闖龍潭虎穴也闖得歡天喜地,不必有人陪同。喬先生依舊謙謙有禮,他說何小姐來了?鑒於我對“錦州會所”的金字牌匾興致勃勃,喬先生又說:“嗬嗬,不妨何小姐來評評理啊,我明明對steven不薄的吧?這兒,是我計劃要送給他的呢。”
錦州,史迪文的家鄉。
這厚禮,是不是真的乃喬先生的大手筆,未必。但它無疑會時時刻刻地點著史迪文的“痛穴”:在他的家鄉,錦州,喬先生對他恩重如山……
一樓大廳,人人隨著喬先生畢恭畢敬地喚我一聲何小姐。他們是豺狼虎豹,抑或是棋子,我無從深究。我和喬先生甫就位,便有人布上茶點。喬先生說嚐嚐看,我汗如雨下地說不用了。他笑得和善,說何小姐你一定要嚐嚐看,你家小公子一日三餐吃的就是這名師傅的手藝,口味是重是淡,你給提提建議,畢竟你家小公子,還得再吃上一陣子不是?
我狼吞虎咽:“喬先生,還請您高抬貴手。”
“何小姐是怎麼找來這兒的?”
“steven。”
“哦?這倒是怪事……他讓你送上門來?”
“他讓不讓的不重要,是我要送上門來。喬先生,我於steven的重要性,一定比您認為的更重要,所以您認為我撬不開的他的嘴,最後我撬開了,所以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換我?”
我不是來談判的,是來投降的,投降便要有投降的樣子。可我才要行動,喬先生便一腳將我們中間的圓幾蹬向了我,將我牢牢卡住。他仍笑盈盈地:“何小姐千萬別,有話好好說,叫你點頭哈腰了,steven將來得了空兒還不得更像瘋狗一樣咬住我不放?還有啊,以大換小的事,何小姐就死心吧,怎麼說也還是小的便於管理。”
“讓我看看他。”
喬先生親自將圓幾拉開:“這好說。”
隔著一扇窗,何翱還是自度假村被帶走的模樣,穿著陳舊的運動褲。那一扇窗是單麵的,我看得到他,他看不到我,這會兒他倒是沒哭,安安靜靜地,在床上翻來覆去地自娛著……
接著,我失控地攻擊了喬先生。隨即我被他的人拉開,他按捺地說何小姐,你和steven真是天生一對。
我悔過,不住地說著抱歉抱歉。
後來,喬先生親自送我出門。他請教我,用喬泰換你們家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這樁買賣劃不劃算,真的有這麼難於抉擇嗎?我大包大攬,說不難,一點兒都不難,我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