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我不能接受這樣的飛來橫禍(2 / 2)

我到這時便有些亂了手腳。偌大的地界兒,怎麼就像個牢籠了。

我隻好又折返回電梯。

史迪文嗓音低到如低音炮般撼人:“馬上停止你們的無中生有,假如你們的假仁假義真的讓我太太有了困擾,我必追究到底。我有我的權,你們也有你們的言論自由,而我身為一個被你們寄予了‘厚望’的偶像,這次還真不負厚望了,為了家人,我可是拚命三郎。你們退一步,我今兒個就當你們對我是愛之深,責之切,不退,我大不了舍命陪小人。”

這個機智的男人,掩護我不叫掩護我,今天無論如何,他麵子上要做到太太至上。

史迪文慰撫地拍拍高慧,便要推她走,他不忘逐一看看雨後春筍般的記者們,不冷不熱,可偏偏有種溫熱,亦叫人生畏。

女戰士中最五大三粗的一個,藝高人膽大,衝破了史迪文的防線,向我撲來:“狐狸精!”

人群為她讓開一條通道。我緊緊盯著電梯下行跳動的數字,還有機會。

史迪文這次君子動口:“毛睿!”

有高慧在,這次他除了動口,別的哪哪都不能再動了。鼎泰豐在隔壁的隔壁,他能否搬到救兵,各有一半一半的可能。

她的手向我伸來:“別跑!”

我用手臂擋開:“你誤會了。”

她的姐妹們隨後一擁而上。或許我是什麼精無關重要,重要的是她們的偶像“土崩瓦解”,她們就像吃了蒼蠅似的一定要啐出一口。更或許她們要的根本是嚴刑逼供後的steven的否認,如同妻子逼供鬼祟的丈夫,根本是等他的一句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有朝一日steven被判“無罪”,今天窮凶極惡的她們,仍會是他最鐵杆的擁躉。

而今天的史迪文,還真挺像“無罪”的……他屹立在高慧一旁,隻護她萬全。該死的電梯門終於他媽的開了,可我也上不去了。

多少隻手拉扯著我,又人多嘴雜,有的問:你要光明正大幹嘛跑啊?也有的問:你要是和他沒幹係,幹嘛磨磨蹭蹭地不走啊?以至於連我都混沌了,我到底是跑了,還是沒跑。她們又說:小三不得好死,還化這麼不要臉的妝……

我拚盡全力,皮包被搶了,摔出去好幾米,還有誰的一把指甲尤其的鋒利,抓得我光火,有人一把把掐我的腰,大概是和哪個嬤嬤學的,我的頭發也至少掉了八根。

“你大爺的!”秦媛到了,一手一個便揪開兩人。

毛睿隨後,亦是凶神惡煞。他護住我,頓時,對方鳴金收兵。

我掃了她們一圈,我以一敵六,戰績也算頗為赫赫。

史迪文攜高慧,率記者們姍姍而來:“我和我的舊同事小聚,我帶我太太和我的……這麼多舊同事小聚,請問,這犯法嗎?”

接著,他將高慧交給秦媛,徐徐走向帶頭之人。對方像被施了魔法般定住,任由他從皮包中掏出錢夾,取出身份證。事態失控至此,即便,我何荷隻是他的“舊同事”,他也終於有了權力代我出頭。他眼底泛出血色,薄唇微微翕動,將身份證看都沒看,直接插進褲兜:“sorry,我不能接受這樣的飛來橫禍。”

閃光燈下,對方幾乎魂飛魄散。

而他也終於有了接近我的權力:“怎麼樣了何荷?”

接近不代表接觸,我抻平衣衫:“我沒事。”

穿著大皮鞋聲勢浩大的保全被史迪文揮揮手謝絕,他說他會直接要求警方介入,相信諸多的媒體朋友會熱心幫忙作證。媒體朋友相繼頷首,更有的還代我拾回皮包。史迪文道了聲謝謝,卻還有下文:“希望再有類似情況時,各位可以仗義相助,你們戰鬥在傳播的第一線,冷漠是最最要不得的。”此言一出,多少張臉孔青紅變幻。

史迪文始終不能看我,一看,怕是會功虧一簣。

他的右手一直握拳,剛硬到簌簌發抖。他埋頭走掉,要握回高慧的輪椅,暗中試了試,手指卻沒能張開。這個巋然的男人,適才在我寡不敵眾時,抓著輪椅的扶柄,是怎樣的隱忍,隱忍到了抽筋,這會兒大概像是握了滿滿的強力膠,一時半會兒都張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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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