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是個好地方(1 / 2)

“秦總,鼎泰豐的小籠包咱們就改天吧,改天我請。殢殩獍曉今天拜托你陪何荷去醫院驗驗傷,掉根頭發也要算上。”史迪文刻不容緩地用右手手腕撐住輪椅扶柄,像是會說走就走。

“驗……驗傷。”對方囁嚅,恐慌地相互扶持。

史迪文果然這就邁開了步子:“何荷,有結果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們缺什麼也不缺律師。”

而後,適才我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的電梯是偏向他還是怎麼著,這會兒就像他的白馬,一聲口哨就屁顛屁顛地到了。於是他推著高慧進了電梯,就這麼比翼雙飛了。

記者們沒一個再敢跟他,又或者不是不敢,是不必再跟他。他們要的新聞要到了手。他們要的是痛打落水狗,可他史迪文又哪裏有一點點落水狗的狼狽,不跟也罷。索性他們五成爭分奪秒地發稿,三成發難“被告”,再有兩成,請我說上兩句縭。

電梯再孜孜不倦地折返回來時,毛睿和秦媛一左一右護我而去。毛睿啪啪地按下關門鍵,連任教師也給拒之門外了。

進了停車場,我撥開秦媛的手:“好了,弱不禁風這四個字從來不屬於我。”

“坐我的車,我陪你去醫院。鍆”

“得了,充其量幾處瘀青,幾道血道子,快別讓人大夫笑掉大牙了。”

毛睿一根筋:“可steven他說讓你……”

“他要真的追究,什麼樣的診斷書弄不來?說我精神受到刺激,後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了也不在話下。我走了,你們姐弟倆請自便。”我打趣。

秦媛不吃我這一套,仍擰著眉頭:“你回家?回家我也可以送你。今天要不是我抓你這壯丁,你又哪來的飛來橫禍。”

這時,史迪文的車子自旁邊的車道呼嘯而去。

有路人抗議:急著投胎去啊……

“秦媛,這是禍還是福,也還說不定呢。”我昂首挺胸,笑盈盈地。

“怎麼說?”

“稍後鋪天蓋地的新聞,不會有史迪文一句壞話。他今天做得真的好極了!”

秦媛被我這麼一點,速速倒抽了口寒氣:“這倒是。這家夥……剛剛高大得跟什麼似的,狗仔會怎麼寫他?風流倜儻,還重情重義?臨危不亂,領袖氣質渾然天成?壞事了,他這又會做事又會做人的,對咱們也太不利了。真後悔啊我,我怎麼就沒把你推到他懷裏呢,你倆一天雷勾地火,親個渾然天成該有多好!”

我笑出了聲,鑽上車,揮揮手踩下油門。

自地下駛到地麵,我一下子被陽光晃掉半條命,不得不刹了車,停在路旁,撥下了化妝鏡。臨危不亂的除了他史迪文,恐怕還有我。哪裏打過什麼架,但我愣是自己告誡了自己,一護臉,二護胸,防反的要領在於先防再反。戰亂中有人伶牙俐齒,說我這麼做,一定是因為我的臉和胸是人工的,可我哪裏會上當,總不能真挺過去說如假包換你們捏捏看吧。何況,真要是人工的,再大兩個cup好不好?總之,我做到了,胸在人在,人在臉在。

可瘀傷處不是不疼的,頭皮也麻酥酥的刺痛,被指甲抓的痕跡,紅豔豔地鼓出來,裙子上還赫赫然一個腳印。媽的,這是哪位的柔韌性還真好。

我回到家後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五分鍾後,門鈴便響了。

史迪文他風馳電掣地速戰速決,一定是有急事,不是急著投胎去,就是急著來找我……

可我猛地打開門,門外卻是阿南。

頓時我心涼下一半:“有沒有哪裏能做人皮麵具的?你做一張steven的,來找我的時候就戴上。”

阿南從西裝口袋中掏出個信封,交給我:“有的話,我給你也做一張-林誌玲的好了,你也讓我飽飽眼福。”

信封中是機票,二十四小時後,我將和何翱飛赴新加坡。

“他人呢?”我問。

“在忙。”

“忙到連送送我的時間都沒有?”

“他說能送的話他一定會送,還說打車的話,也就一百塊,既方便,又劃算。”

“一定要走?不走不行?”我不死心。

“他說你答應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