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喬先生滿意極了。
薑絢麗說這話時,秦媛不免自憐:“也就是說,我們的累死累活,說不定是輸給他們的逍遙快活?”
薑絢麗獨到:“喬先生逍遙快活的背後,是他的威嚴,他的一句隻準成功,不準失敗,讓底下多少的人聞風喪膽。而steven逍遙快活的背後,是別人望塵莫及的累死累活。所以秦媛,我們就算輸,也輸得不冤,因為喬泰的老板,比我們更會做老板,而喬泰的員工,也比我們的員工更拚命。”
三年前,在宏利,最得過且過,默默無聞的是她薑絢麗。
可三年後就事論事,最有大將之風的,還是她薑絢麗。
阿南的話縈縈繞繞:還不是汪小姐的事……
而薑絢麗說史迪文去了青島,主持勞什子的豪華遊艇派對……
才出秦媛的辦公室,阿南便致電我:“何小姐,我來把沒說完的話說完。”
我籲出一口長氣,匆匆回了位子:“謝天謝地,你送上門來了。”
事情的原委,空想是想不出的,但被阿南一點破,又像是再淺顯不過。
無主的汪水水,被撈魚撈中了。本來的麼,自從喬泰的交易團隊被瑞元連窩一端,縱然他史迪文能一個頂十個,該擴大的隊伍,也還是要擴大的。偶然間,喬先生自人事部門的履曆中,發現了汪水水,隨即,便欽點了下來。而掌控著喬泰的交易部,史迪文發現汪水水,則是必然中的必然。
人事部提點了史迪文,說這位汪水水乃喬先生欽點。
可史迪文,還是將她“拒之門外”了。
大概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阿南講話也似史迪文的不鹹不淡:“喬先生不高興了,嗯……關鍵是steven他是三番五次地惹喬先生不高興,所以這次總要略表誠意……”“略表誠意?”我捂住額頭,“陽光海浪比基尼,你管這叫略表誠意?”
“何小姐消息真靈通。”
我又拍案:“不對,史迪文親口說的,是他讓汪水水進喬泰的,他說這是對我的打擊報複。”
“嗬嗬,他這麼氣你才是對你的打擊報複吧?更何況,汪小姐至今,根本沒進喬泰。”
我亂了心神:“這……那他這根本是因小失大!讓她汪水水進了喬泰又能怎樣?我不介意,我……沒有那麼介意的。”
“何小姐這話可就沒道理了。你對steven來說就是最大的,所以他為了你,做什麼都不叫因小失大。”
我從桌上歘地抽了張紙巾出來,蘸了蘸眼角。有時候眼淚掉得就是這麼快,眼眶和鼻子哪哪都還沒酸呢,眼淚便搶了先。阿南善解人意,說何小姐你感動歸感動,不必有負擔,這一次青島之行,steven除了將功折罪,也另有其它安排。
“你和我說這些,是他點過頭的?”
“不,他在海上,我不方便聯絡他。”
“那是你說漏了嘴,權衡利弊,覺得與其說一半,還不如全說了?”
“是,我覺得要是因為我的失言,讓何小姐七上八下了,steven回來會把我大卸八塊,那我還不如把他的感人事跡講給你聽聽。”阿南總結陳詞,“總之,這件事是小事一樁,何小姐可以左耳進,右耳出了。”
若沒有阿南的這一時疏忽,這件“小事”,或許史迪文永不會提及。
我打開了窗戶,閉上眼幾乎能聞到海風的腥鹹。沒多遠的,這一次我尤其感到,心若近著,世界便這樣的小。身後有同事不解風情:開著空調呢,開什麼窗戶啊?我回頭笑著抗衡,說那你去把空調關了好了。
而與此同時,史迪文那廝,手持瓊漿玉液,立於“自我號”的船頭,左擁右抱。稍後,他在微博發布了照片,照片中的他,隻著一條印有椰子樹的沙灘短褲,背對鏡頭,左右各一名高挑的金發洋妞,三人身上皆塗了防曬油,男光女滑……
我耳膜嗡嗡震顫,似乎能捕捉到史迪文一聲聲“呀吼”的歡呼……我哭笑不得,對著照片呸呸啐了兩口:真是好一艘“自我號”,這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吧?
---愛你像場人間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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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吧?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