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釣到肥美的鱸魚,“自我號”的目的地是大公島。殢殩獍曉
而喬先生若釣到五斤一條的,大概沒人敢釣上五斤一兩的。魚上鉤後,便有頂尖的廚師接手,備下一場鮮魚宴,自然,桌上也少不了鮑魚等海珍品。
縱然文勇一事水落石出了,可喬先生“清者自清”,如此一來,倒也隻能裝裝局外人,歡天喜地地慶生。
史迪文是不釣魚的。
姑且不論他骨子裏如何,就衝他“養尊處優”的做派,又怎麼會去鼓搗臭烘烘的魚餌,真釣上來了,怕是也連魚鱗都不肯摸上一摸紆。
因此日光浴之後,他便在艇倉內和三隻***沉迷於沙狐球了。
觀戰者紛紛攘攘,同樣是狼少肉多。末了史迪文立於球道盡頭,半蹲著露出半張臉,和最邊緣的一枚壺球合照。沒的說,他是冠軍。照片中,他的後方大概是他雙打的拍檔,直立著隻拍到鎖骨之下,還不如壺球大的比基尼上裝內,兩顆肉彈呼之欲出,快要彈上史迪文的後腦勺了
是的,史迪文不斷地,在微博中發布著照片蜈。
我低念:“啊……”
可這廝,卻也是為了我才做到這般。
他知道,讓我知道他在做什麼,總比不知道的好。
他從未在微博中發布過他的真麵目,至多是側顏,怎麼說,他也不是娛樂圈兒的明星,不必以貌取悅於人。可今天,或許是為了“見見”我,他大方地露出半張臉來。
評論數暴增,滿屏的桃心。
他終於也有獨處的時候。
一張海麵的照片,翻滾著小小的白帽浪。他寫下寥寥數字:和風四級,風速12節。
於是一整天,我像是在和他約會一般。
所以,我也不難知道,史迪文於當天,便隻身返京了。喬先生和大隊人馬接著歌舞升平,可他不行。用薑絢麗的話說,喬先生要他隻準成功,不準失敗,他便隻準成功。
我收工後接上何翱回家,於小界在我家樓下等我,自從我自珠寶秀一去不複返,他約摸在這兒等我等了二十四小時了。在這二十四小時中,史迪文和我纏綿悱惻,接著飛去了青島,對大海母親和波-霸洋妞一擲千金,再接著又從青島飛回了北京,而於小界,始終枯等在此,論艱辛,或許不相上下。
我讓何翱去一旁路燈下自娛自樂。
於小界來抓我的手,還是同樣的話:“何荷,你原諒我。”
而他的下文是:何荷,你原諒我,因為我為你做的,並不比他steven少。
於氏珠寶秀,於夫人的缺席,不是她不來,而是於小界不準她來。為了保我萬全,於小界給於夫人安排了牌友,在家打上八圈。這樣的暗示根本算不得暗示,於夫人去和於老爺子鬧,無奈於老爺子也被勢不可擋的於小界施了壓,沒能給她撐腰。珠寶秀之時,於夫人掀了牌桌,便要出門,卻在門口被於小界的人擋下。總之,於小界為了和我共度他的輝煌,生生將於夫人“囚禁”家中。
隻可惜他的輝煌,被史迪文打回原形。
他手足無措:“何荷,她是我媽,為了你,我……”
若這麼說來,他也的確為我做了太多。自上海醫院中的重逢,他便不得不假話連篇,這並非易事,一環圓一環,耗費真氣。醫院,他是為病中的女友之一而去,不是為和我重逢,之後多少次因我而拒接的電話,亦是來自她們,何況再後來,他真將她們通通舍棄。為了我,他絞盡腦汁將高慧帶來北京。為了我,他也是真的挨了一刀縫了十四針。為了我,他忤逆於夫人……
但怎地,這些,卻都不是我要的。
我的手被於小界攥紅,快要褪掉一層皮才抽出來:“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死心?”
“死不了了!”於小界鑽了牛角尖。
我也不再多言:“我要上樓了,我兒子在喂蚊子。”
於小界蠻不講理,擋住我:“喂蚊子也死不了!”
我火了:“於小界,薑絢麗是你什麼人?”
於小界怔住,可就在我匆匆走掉兩步後,他又拽住我:“是她……是她纏著我!”
“隨便。三年前我和你說過,讓你就當我是小心眼,總之別和薑絢麗扯上關係。這話我今天收回。高慧來京的事,是你給了我線索,問會不會是薑絢麗所為。我問她,她沒否認,我說她壞,她說人以群分,壞人也總有壞人作伴。當時我當她說的是steven,這會兒再想想,是你。於小界,你們要真能開開心心地作伴,我祝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