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這眼神,你想用眼神殺死我嗎?我猜你一定想用眼神殺死我,可我到現在還好好的。”
一大媽的語氣。
隨之加重。
“易中海,你不想自己這麼死了,你想完成心願的離開,讓槐花來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麼主意,你無非是想讓槐花管你叫一聲爹,你要帶著被閨女喊爹的喜悅離開,我沒跟秦淮茹說,我說你在裏麵挺好的。”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
一臉的調侃。
“秦淮茹倒是跟我提過一嘴,說你終歸是槐花的親爹,這親爹就要走了,怎麼也得讓槐花來見見你,要是條件許可,你還可以抱抱槐花,不得不說,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絕配,一點不避人。”
易中海沉重的呼吸聲在屋內響徹。
心提到了嗓子眼。
“覺得眼神殺不死我,現在用哼氣的方式氣死我嘛,又讓你失望了,我沒事,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剛才說哪了?說秦淮茹,秦淮茹想要抱著槐花來看你,我跟她說了,易中海是我的男人,她是賈家兒媳,憑什麼來看?有什麼資格來看?”
語氣變得咬牙切齒。
對易中海的恨意。
統統夾雜在這些說詞之內。
“易中海,我就是要你死不瞑目,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時候跟你說這些話嗎,因為你沒法反駁我,你隻能聽。”
聲音再一次壓低。
頭也朝著鐵柵欄伸了伸。
“聾老太太是我弄的,她該死,要不是她,我也不會沒有兒子,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我恨她,但我更恨你,我們明明說好的,一起奔赴在絕戶的道路上,你也給我寫了保證書,但你卻玩了一出燈下黑,端端是好的算計,徒弟的媳婦,我不得不佩服你一下。”
一大媽眼角的餘光,一直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她可不想陰溝裏麵翻船,成了易中海第二。
“滅了聾老太太,還想著怎麼讓你替罪,卻沒想到賈張氏和秦淮茹無形中助攻了我,一個當眾撞柱,一個當眾改口,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知道你活不成了,易中海,怨我?是怨你自己,你這個人太好算計了,最終把自己給算計在了其中,你看不起劉海中,說劉海中胸無大誌,說他將來兒孫不孝。”
一大媽反自嘲的語氣,嘲諷著易中海。
“你自己都是一個絕戶,一個孩子都沒有,你哪來的臉,說一個有三個兒子的人,說人家將來不孝順?就算不孝順,人家也比你強,人家有兒子,人家有孫子,你什麼都沒有,就那個槐花,長大才算數。”
劉海中的優點,不就是有兒子嗎?
易中海的缺點,不就是沒孩子嗎?
“你說閆阜貴摳門算計,會把情分給算計沒了,你卻把自己的命給算計沒有了,還有柱子,何大清離開後,你就算計柱子,卻沒想到柱子看破了你的算計,人家自己過自己的好日子,你呀,什麼都沒有,原本還有名聲,名聲也臭了。”
說了這麼大段話。
一大媽好似把心中的抑鬱發泄完了。
人跟著變輕鬆不少。
聲音不知道為什麼。
一下子提高了。
“易中海,你做了這些事情,簡直就是罄竹難書,這個成語是我問了閆阜貴,從他那裏學會的,你也沒臉進你們家祖墳,在你死後,把你的骨灰隨意找個犄角旮旯一丟,因為你對不起所有人,對了,我會在你死後,當著街坊們的麵,公開做個懺悔報告,軋鋼廠裏麵也會搞,你最注重名聲,我一定將你懺悔到骨子裏麵的事情說給眾人聽。”
易中海好麵子。
這殺人誅心,要了易中海命,還讓易中海留下永世罵名的手段,不可謂不狠。
易中海已經沒有了脾氣。
不知道是沒有了力氣,亦或者認清了現實。
不在掙紮。
眼神中也沒有了詛咒一大媽的意思。
取而代之的,則是淡淡的乞求。
一大媽的心。
痛楚著。
易中海的乞求,她身為易中海的媳婦,豈能不知道。
死到臨頭,還在擔心槐花,還在揪心秦淮茹,擔心秦淮茹娘兩會被賈張氏欺負,哀求一大媽看在他們多年兩口子的份上,必要的時候,能夠幫扶一下秦淮茹,幫扶一下槐花,別讓槐花被賈張氏和棒梗他們欺負了。
畢竟人家三人姓賈。
槐花姓易。
“易中海,我不會答應你的。”
伎倆被識破。
見一大媽沒有理會自己的哀求。
易中海苦巴巴的表情,又變得猙獰了。
“你現在還有辦法嘛?你還想威脅我?遲了,一切都遲了,知道為什麼我這時候來嗎,就是想看看你拿我沒轍的樣子,我告訴你易中海,在你死後,我當著四合院及軋鋼廠工友們做完你的公開懺悔後,我就會回老家,你猜猜我臨走前,會不會帶走槐花,你猜猜街坊們,同意不同意我收養槐花,你猜猜我撫養槐花,槐花會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