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前年隻舍得訂購了一百輛,去年又訂購了一百輛,實在是大方不起來;而海軍這次一口氣就下了二百輛的訂單。
隨著一位遲到了幾個月之久的軍官報道就任,以及最後一批摩托化裝備到位,陸戰一旅終於齊裝滿員了。
周長風本想著召開一次全體軍官會議,商議接下來該去哪兒駐訓一段時間,進行登陸行動的實戰演習。
然而他的打算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給打斷了。
“真的假的?這是什麼鬼情況?”
空戰大勝而歸的捷報倒並不能使大家驚奇了,可沙俄西部明斯克與裏加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明斯克不必贅述,裏加則是拉脫維亞地區的最大城市。
昨日早間,明斯克發生大規模遊行與罷工,午間,裏加也出現了相同情況。
不僅規模十分之浩大,而且大量沙俄警察拒絕履行職責,其中一些“頑固”家夥為了維持秩序而向民眾開槍,然而造成的傷亡卻點燃了民眾的憤怒情緒,致使情況愈發惡化。
晚間,當地一些警局被占領,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沙俄當局不得不命令周圍駐軍前往鎮壓。
然而當地的沙俄軍隊行至半途也止步不前,對聖彼得堡的命令置若罔聞,僅有少量單位執行了命令,乃至使用機槍向人群射擊。
但很快,他們也遭到了真正意義上的人海攻擊,憤怒的民眾將被擊斃的士兵和軍官用繩子吊在街道上。
情況正在迅速失控,當地的秩序正在崩潰!
周長風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氣,目視遠方深思了好一會。
第二屆全俄吃雞大賽開始了?
稍作猶豫以後,他離開了駐地,乘車直奔紫禁城方向而去。
他先去了一趟大都督府,輕車熟路的在情報處領取了才將歸納完畢的情報文件,然後一目十行的瀏覽了一遍。
等獲悉了最新進展,他這才核驗身份、進入皇宮。
當他到場的時候,方述均、蘇依依二人也在,而朱泠婧則佇立在地圖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歐洲方向。
方述均微微側身,小聲說道:“陛下已經召集內閣開會議事了,現在非比尋常,必須來一場禦前會議。”
周長風點點頭,然後向前走了幾步。
前邊的朱泠婧緩緩回過身,她的麵色有些麵色古怪——兼有凝重與竊喜,顯得頗為奇特。
“陛下,最新情況,第二十一步兵師依然拒絕執行命令,從聖彼得堡起飛前去督促的官員被他們軟禁了。”周長風如是說道。
“屬實麼?”朱泠婧問。
“督府情報處的消息,來源是明斯克當地的線人,應該八九不離十。”
“如此就好。那…其餘兵馬可有調動?”
“有,但是周圍的軍隊都被嚴令不得自行出動,隻有部署於聖彼得堡的近衛軍正在抽調部隊上火車。”
“哦?這樣一來,事情越發有趣了。”朱泠婧難得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她看了一眼窗外,然後悠悠道:“風助火勢,如果德人機靈些,很快就要吹口氣了。”
周長風躊躇著問道:“陛下,咱們動不動?”
朱泠婧抬眸瞟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回:“有什麼好動的?穩坐釣魚台,不動。”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局麵不是一天兩天的緣故,歐戰後的糟糕情況和不妥當的結局本就為沙俄埋下了一顆巨大的定時炸彈。
經濟改革隻不過在表麵上延緩了俄羅斯帝國的崩潰罷了,而那些資產階級即使保守的希望和沙皇共存,但他們遲早會意識到,如果沙皇與皇族不複存在,天並不會塌下來。
就現在來看,如果沙俄因此陷入混亂,對於德社而言可謂是天賜良機,這意味著他們短時間不必再擔心東邊的安危了。
那些斯拉夫人自顧不暇,英法兩國暫時失去了一個穩定的盟友,也該趁此良機與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帝國主義豬玀做個了斷了!
這時候,一名侍從緩步而來,躬身拱手請示道:“陛下,內閣與軍部諸位大員全都到了,您看現在動身麼?”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