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南琛心中的怒意也在翻騰,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他一點都不想懷疑薑淩的,可是種種跡象似乎都在表明,莫錦川的突然動作和薑淩是有聯係的。
他該怎麼做?又能怎麼做?
理智和情感在拉扯,他甚至沒想好怎麼對待薑淩。
她現在怎麼還能這樣由著性子鬧脾氣?
勖南琛眸色泄露出一絲凶狠來,轉瞬即逝,可就這一瞬間,還是被薑淩清晰捕捉。
於是她的委屈擴大化,拿起枕頭砸向他。
“勖南琛,你討厭死了!”
勖南琛眼疾手快抓住了枕頭,聲線摻著寒冰,冰冷至極。
“既然這樣,你今晚好好睡!”
話音落下他轉身就要走,薑淩氣得眼眶都紅了,她根本控製不住了自己的情緒,委屈了就想哭,怒了就想要發脾氣。
於是此刻,她的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但是太丟人了!
薑淩想,就讓這個混賬滾出去,她才不要讓他抱著睡!
她就算是做噩夢睡不好,被肚子裏這個混賬男人的孩子折騰,她都不要讓他抱著睡,他以為自己是誰!
呼吸節奏徹底變了,急促又帶著些壓抑著的顫抖。
很輕微,可還是被勖南琛輕易捕捉。
走到門口的腳步誠實地停下來,卻又不想回頭。
他討厭被薑淩這樣輕易地拿捏著情緒。
於是自我僵持著。
“滾啊!”
是帶著破碎的哭腔,勖南琛的心都像是被她揉成了一團,又怒又皺。
他一把扔掉枕頭,渾身充斥著些凶狠的戾氣。
一條腿跪在床上,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嗯?說出來讓我聽聽,這裏的哪個人不是對你言聽計從,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太凶了,冷著臉的樣子給人一種很重的壓迫感,像是獵豹突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就要將人吞下。
薑淩的眼淚沒出息地掉,被人抬起下巴,露出修長纖細,卻又脆弱的天鵝頸,處在絕對的弱勢。
“要你管我嗎?我樂意發脾氣就發脾氣!”
狗男人!混賬!
薑淩咬牙切齒,卻又掙紮不得,隻能在心中怒罵。
“那你哭什麼?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還這麼愛哭?”
“我才沒有,這是被你氣得!”
紅紅的兔子眼,就連爭吵都好沒底氣。
委屈巴巴得像隻可憐的兔子,眼淚還啪嗒啪嗒地掉。
再大的怒意都被咽了回去,不上不下得卡喉嚨間,讓人氣悶又沒辦法爭吵再多。
他還是給人擦了眼淚,動作並不溫柔。
“你才真的要氣死我。”
薑淩不讓他碰,躲了一下,臉又被勖南琛掰回來。
“別動!你多有本事,一遇到事情就哭。”
偏生她一哭自己就毫無辦法,也不知道是她沒出息,還是自己沒出息。
薑淩惱羞成怒,頂著一張哭紅的臉,就要去咬勖南琛的手,可惜他早有預料,野蠻地抬高她的下巴。
好貴的白天鵝,總是對讓人不屑一顧,我行我素!
白色脖頸都能看到隱藏在皮肉下麵的青筋。
勖南琛眼眸逐漸發狠,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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