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除了裴熒施舍的那碗米糊糊,她什麼也沒吃過,連口水都沒喝。再走下去,恐怕命都要走沒了。

想到這裏,方箬決定還是先回娘家,好歹能有口水喝,等養好了精神再做打算。

剛到村口,方箬就碰到了熟人。

等方箬到家的時候,全家老小已經在堂屋候著了。

“好端端的怎麼回來了?”柳丫的母親魏氏垮著臉問,手上正縫著什麼,像是布包。

方箬嘟囔,“您看我這樣子像是好端端的嗎?”

“啪——”

柳父柳萬全一巴掌拍在木桌上,茶碗都跟著抖了抖,“你還敢頂嘴?是不是沒人收拾你,你翅膀就硬了?你看看咱們村裏有誰家出嫁的女兒自己一個人往娘家跑的,瞧瞧你這幅鬼樣子,丟不丟人啊你?”

方箬的目光瞥向桌上的茶壺,咽了下口水,瞬間變了態度。

隨手放下包裹,方箬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討好道:“爹您先別生氣,我回來是好事呢。”

“好事?什麼好事?”歪著屁股坐在竹床上嗑瓜子的是柳丫的哥哥,柳世傑,不過村裏人都叫他柳大膽。

方箬忙給自己倒了杯水,連喝了兩杯之後幹的冒煙的喉嚨這才有所舒緩。

“事情是這樣的。”方箬往後退了些,確保不會被柳父的巴掌夠到。

柳大膽不耐煩的朝著方箬腦門扔了顆瓜子,催促道:“磨磨唧唧的,到底怎麼回事?”

狗東西,專往人傷口扔呢!

這還怎麼吃啊?

看著好不容易接住卻染了血跡的瓜子,方箬隻能無奈扔掉,隨後清了清嗓子,“事情是這樣的,話說昨日我在家中......”

方箬如此這般,又那般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的都說了出來,當然自己求著裴修安寫和離書,以及坑劉老三的事情她都瞞著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被劉家休了?”柳大膽微微眯起了眼睛,老長的鞋拔子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厭惡和嫌棄。

方箬掃過臉色陰沉的柳父和魏氏,有些害怕的往門口退了兩步,“算、算是這樣吧。”

“丟人現眼的東西,那你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外麵!”柳父突然破口大罵,隨手抄起手邊的茶碗就朝方箬扔了過去。

方箬一直防著他,見狀嚇得連忙抱著腦袋躲了過去。

可即便如此,砸在牆上飛濺的瓷片還是將她臉頰刮出了一道血痕。

“嗬,別人生閨女,那都是往娘家撈錢的,我們家倒好,一個銅板沒見著,現在竟然還腆著臉回來吃娘家飯!”

魏氏冷笑說著,譏諷的目光如刀子一樣掃向方箬,“但凡有點羞恥心的也走不到娘家,早就在路上找棵歪脖子樹吊死了!”

盡管方箬回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羞辱還是有些惱怒。

“人家都說兒女是父母心尖上掉下來的肉,可我看爹娘對我這塊心尖肉卻連狗屎都不如,你們見到狗屎頂多讓開,可你們見到我卻非得往上踩兩腳。”

“哎呀,會頂嘴了是吧!”魏氏臉色驟變,起身扯下牆上掛著得雞毛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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