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睡得很不舒服,雖然沒有噩夢,但全身疲倦,跟壓著大石頭睡了一晚似的。窗簾拉開,早晨不知是天陰還是屋裏光暗,總覺得臥室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森。
上午的時候我打開微搏,佳佳又發來一條私信,說失蹤的孟果找到了。
哎呦,這可是好消息。我長舒一口氣,心裏的石頭落了地。我和這起失蹤案沒有半毛錢關係,但自己的名字和畫像出現在失蹤者的筆記本上,跳進黃海都說不清。
現在人終於回來了,徹底鬆口氣,我心情大好,問人怎麼樣了,在哪找到的。
佳佳發來一張圖片,背景在一家醫院裏。佳佳回複說,孟果的情況現在還不樂觀,她是在教學樓的女衛生間裏發現的,發現時處於昏迷狀態,已經送到醫院,不過一直沒醒。
我問道,她沒事吧?
“不知道。”佳佳回信息:“我一直待在醫院,有消息會告訴你的。”
按說人找回來了,出於自私的角度來想,應該鬆口氣了,我算是洗幹淨了。但不知怎麼的,總覺得此事懸而未決,像陰雲沒有散開。
我對佳佳本來抱有一定防禦心態,現在放下了戒備,把自己的私人號給了她,告訴她有消息可以直接發信息。
下午的時候,佳佳回了信息給我,說專家會診了孟果的病情,說這種情況叫人格解體。
“什麼是人格解體?”我問。
佳佳說:“我聽專家講,人格解體簡單來說是一種感知的綜合障礙症。孟果的人格困在某種精神狀態裏沒有出來。”
我聽蒙了,“那是什麼意思?”
“專家說,這是一種非常獨特的主觀體驗,很難用語言來表達。”佳佳道:“精神力被困在罩子裏,沒有和身體融合……什麼自我和軀體隔離之類的。現在國內對這種病情的研究還是空白。”
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喉頭動了動:“會不會孟果還在夢裏?”
佳佳問我什麼意思。
我分析著:“她看上去是昏迷,其實隻是睡著了,精神還留在夢裏。所以才會出現專家說的這種情況。”
“你是說孟果是在睡覺,還沒有醒。”佳佳說:“那她睡得夠死的,這麼折騰都沒醒。不過,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比那些專家強。”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突發靈感而已……”說著說著,我忽然又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你說孟果失蹤前是在上課的時候睡覺?”
“是的。”
“會不會,”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孟果從始至終壓根就沒醒過?從課堂到現在,她都沒醒,一直在夢裏!”
這條信息發過去,佳佳好半天都沒有回複。
等了好一會兒,她才發來信息:“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麼有一個非常說不通的地方。”
“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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