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以為閨蜜睡毛楞了,沒當回事,自己回寢室。到了傍晚,事情不對勁兒了,孟果沒有回來。
她打電話給孟果,電話鈴聲空響,沒有人接。佳佳去問其他人,有沒有見到孟果,誰都沒有看見,這麼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失蹤了。
寢室同學不敢隱瞞,上報學校。學校開始調查,查了一天,並沒有孟果的蹤影。
監控顯示,孟果壓根就沒出過教學樓,前後門的監控都沒有拍到她。也就是說,孟果應該還在樓裏沒有出去。
保衛處聯合學生會,對整個大樓來了一次地毯式搜索,耗子洞都掏了,依然沒有發現孟果的蹤跡。這時已經是她失蹤的第三天。
學校最終還是選擇報警,佳佳作為孟果的最後見證人,被叫去問了無數次話,寫了不下十份筆錄,很多證據都表明她與失蹤案沒有關係。
看完這段經曆,我生出好幾個疑點,問佳佳,“你怎麼知道孟果認識我呢?就因為她叫了‘劉海洋’這個名字?”
佳佳發來一張圖片,上麵是牛皮紙筆記本的一頁,本上有個手繪的人物側臉,正是我本人。就是先前私信發給我的那張圖。
筆記本上還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劉海洋筆名程序員,是一個寫小說的。天啊,搜索了一下,現實中真有這個人!清醒夢是真的!
後麵打了好幾個歎號。
我喉頭動了動,問這是什麼意思。
佳佳回複說:“孟果失蹤第二天,我在她的枕頭下麵發現了一個筆記本,目前沒人知道,我偷偷藏在儲物櫃裏。如果被警察發現,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會說不清楚的。”
“筆記裏提到的清醒夢是什麼意思?”我問。
佳佳說:“我查過,好像是一種做夢的方法。”
她這麼一說,我突然誕生出極其荒謬的想法,孟果認識我,難道是因為我出現在她的夢裏?所以才畫出了那張側臉畫像。
我正胡琢磨著,佳佳發來信息,說她不想給我添麻煩,隻是希望我能幫幫她,她在學校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很多人都猜測她和孟果失蹤案有關,她都快社死了。
這件事畢竟和我也有一定的關係,我答應如果想出了關鍵所在,一定和她聯係。
我在網上查閱了一些關於清醒夢的資料,有了初步概念,但想不明白,孟果失蹤案和做夢能有什麼聯係。
不得不承認,我對這件事有了濃厚的興趣,腦子裏產生了一些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想法。是個不錯的小說素材。
下午的時候,老周發來信息,告訴我投的稿子被主編槍斃了。
老周是一家圖書編輯,以前我們合作出過一本懸疑小說合集,很能談得來,索性見麵交了朋友。前段時間聽圈裏人說,老周拿到一個份量很重的出版項目,稿費豐厚,是他們社下半年的重點圖書。
我馬上搭上了這條線,寫了一部中篇小說發過去。等了幾天,現在終於接到這個不幸的消息,稿子被槍斃了。
我的生活已經陷入困頓,手頭拮據,所有的籌碼都壓在這部中篇上,通過了就能度過眼下的危機。但是現在,一切都墮入深淵。
“哪裏出了問題?”我打電話給他,心情極度鬱悶,悶聲問。
“想不想聽我家主編對你的評價?”他沒有正麵回答問題。
“怎麼說的?”我耐著性子問。
“四個字,江郎才盡。”
我一股火冒出來,差點口吐芬芳,力氣突然泄了,癱軟在椅子上。其實這正是我近段時間最焦慮的,自己什麼都寫不出來,會不會真的江郎才盡了?
這種焦慮比他媽的沒錢都讓我恐慌。
老周咳嗽一聲:“老劉,你這篇小說的故事性太差,字裏行間少了許多巔峰時候的靈氣。咱倆是哥們,我說句實話,就你目前這個水準,想上稿,難!。”
我心灰意懶,提不起半分力氣,就要掛電話。老周又道:“老劉,最近我得到一套核心創作法,想不想知道?能讓你的小說上一個檔次,從而逆天改命!特別適合你這種寫懸疑的。”
我冷笑一下,創意寫作法網上一搜全是,都臭大街了。我根本沒抱著什麼希望,有一搭無一搭地問,什麼方法?
老周在電話裏一字一頓道:“這個創作法就是,做夢。”
我第一反應是氣極反笑:“開什麼玩笑?!你是不是玩我呢?落井下石?”
老周急了:“這種方法叫清醒夢創作法。事先聲明啊,我沒試過,聽一個寫手聊過。據說非常神奇。”
我心念一動,想起了失蹤案,念叨著:清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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