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才捷歎息著搖了搖頭,頗首向天,臉上一副酸楚的表情,神色裏更閃過一絲惋惜和痛惋之色。
“我……”
小鳳顫栗著。如果說,之前劉才捷的話說到了小鳳的心坎上,那現在劉才捷的話,就是說到了小鳳的要害上。是呀!自從進了劉傑的門,從開始的任勞任怨,到分家後獨守空房的孤寂。今天,劉傑居然還動手打人,而更讓她傷心的是,劉傑打人之後的作法。這叫她如何不難過?這又叫她如何不痛恨?但見小鳳兩眼一酸,緊接著“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大有要把所有的怨恨,所有的委曲都要哭出來的意思。這一哭,天昏地暗。
“小鳳,叔知你心裏難受,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舒服點的。”
劉才捷的聲音裏,極具一種無形的煸動力。聽在小鳳耳裏,猶似父母的嗬護聲音,讓她感動。似乎是找到歸宿感般,一掃之前的緊張和膽怯,撲在劉才捷的肩上,忘情地放聲痛哭起來。
那一刻,在小鳳的心裏,眼前的人就如自已的父親般,給予自已嗬護,更給予自已關懷。想起父母,小鳳又是一陣感觸,雖然自已不是他們的骨肉,但他們給自已的愛,卻和天下的父母有過之而無不及。
“唉!……你這苦命的孩子,你說阿傑怎麼就忍心?”
劉才捷被小鳳這突其如來的一抱,臉色微微一變,身體也明顯的顫栗著。不過,這樣的情緒,劉才捷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但見他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雙手很自然的落在小鳳的背上,輕輕地拍打著,那神情,似是慈父嗬護著受傷的孩子般,很是動情。
良久,小鳳的哭聲漸漸弱了下來。此時的她,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忽然意識到,自已抱著的人是自已怕五叔,臉刷地燒了起來,尷尬著從劉才捷的懷裏掙脫,不好意思地低垂著頭,退至一邊。那模樣,活象是做錯事的孩子,在父母麵前默不作聲的樣子。
“小鳳,你沒事,叔就放心了。”劉才捷打破這尷尬的沉默。說完,神色略帶傷感地仰起頭,像是自語,又像是訴說:“生活,要是有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就好了。”說完,閉上眼睛,似勾起什麼往事般,眼角處竟著淚花。那淚花,映射著昏暗的燈光,閃閃發亮,尤其的耀眼。
“五叔,你有心事?”
小鳳睜大眼睛,疑惑地望著劉才捷。她沒想到,如此鐵錚錚的男人,居然流淚了。要知道,劉才捷在她的心目中,不僅僅是自已敬重的人,她一直都希望劉傑能像劉才捷一樣,或許說,劉才捷就是她心目中劉傑的樣子。當然,這要是在之前,她才不會去關心這些問題,但現在,也許是帶著對劉才捷的感激,或許是出於輩關心,抑或是其它的原因,劉才捷在小鳳的心目中,不僅僅是敬重的人,更是長輩,是以,關心之情,盡顯臉上。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劉才捷說著,搖了搖頭:“其實你五嬸,這次去小成的外婆家,是因為和我吵架原因。”說完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所謂久分必合,合久必分,天下之勢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平常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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