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加瓦教授在最近報告了多項與貝赫和斯維訥通-戴爾猜想相關的成果。
在其中一項成果裏,他說他和他的同事“證明超過 66%的橢圓曲線滿足貝赫和斯維訥通-戴爾猜想”。
這意味著貝赫和斯維訥通-戴爾猜想,也就是BSD猜想的攻克進度已然過半。
當然,剩下的一半,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攻克,誰也不知道。
或許三年,或許五年,或許三五十年都不見得能完成。
哪怕是已經能夠仰望峰頂了,但在沒有到達頂峰之前,誰都無法得知前進的路上到底有多曲折,是否又有無法穿越的深淵。
除此之外,其他幾個千禧年難題,都沒有太大的進展。
而像黎曼猜想這種在19世紀提出,橫跨了整整三個世紀的超級難題,更是幾乎沒有任何動靜。
尋找“千禧年大獎難題”的答案,類似於第一次嚐試攀登珠穆朗瑪峰。
在此過程中,有許多階梯,它們象征著取得的進展。
但真正的問題是:“你能到達大本營嗎?就算可以,你也知道你仍然離峰頂很遠。”
而對於諸如貝赫和斯維訥通-戴爾猜想,黎曼猜想等問題來說,如今的數學界很顯然還在尼泊爾,這裏是登珠峰的出發國之一。
即便是能順利的抵達珠峰大本營,數學家可能仍然需要額外的“裝備”才能到達頂峰。
就如同彼得·舒爾茨建立的‘p進類完美空間理論’一樣,利用這份工具,數學家能對朗蘭茲綱領做出一係列重大突破。
解決七大千禧年難題也一樣,或許每一個問題,都需要數學家建立起來一個甚至是多個新的工具,才能將其從數學殿堂中摘取下來。
“你是說,你順著代數簇的Weyl群映射與極大環麵的扭轉這條思路做了一份數學方法出來?”
舒緩了一下劇烈跳動的心髒後,威騰迫不及待的問道。
盡管很相信眼前這個學生的數學能力,但是無論怎麼看,一個多月的時間,解決掉微分代數簇的不可縮分解問題的同時,還做出了一份或許可以用在霍奇猜想上的數學方法也令人難以置信了。
或許微分代數簇的不可縮分解問題有另一名菲爾茲獎得主的幫助,但是用於解決霍奇猜想或者非奇異射影複代數簇所產生的微分形式類型的問題上的數學方法,這可是他自己的成果。
現在的年輕人,都變態到這種地步了嗎?
前有舒爾茨博士期間就做出‘狀似完備幾何學理論方法’,後有他這個學生在博士期間同樣做出了的新的數學。
更關鍵的是,後者比前者要更加年輕。
聞言,一旁的德利涅也投來了關注的目光。徐川則點了點頭,道:“有一些想法和核心已經編寫出來,不過還沒有整理和完善。”
話落,威騰就迅速接著問道:“那你將其整理出來還需要多久的時間?”
相比較德利涅,他更關心霍奇猜想能否被解決。
因為霍奇猜想關係廣義相對論、M理論、三維物理等一係列的物理難題。
霍奇猜想是廣義相對論與M理論結構幾何拓撲的基礎載體之一,對於物理的重要程度毋庸置疑。
而作為一名物理學家,他解決過廣義相對論中正能定理,亦是M理論和弦理論的主要核心人物,對於這兩方麵的研究和關注,沒人比他更加重視。
徐川想了想,道:“可能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頓了頓,他接著補了一句:“現在我隻不過是做了個核心出來,還沒有經過驗證,要繼續完善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威騰深呼吸了兩次,壓下劇烈跳動的心髒和胡亂散發的思維,道:“我能看看你的手稿嗎?”
向別人請求看未完成未公開發表的手稿,這其實是一件很冒昧的事情,哪怕是麵對自己的學生、
不過此刻威騰也顧不上那麼多,他隻想第一時間看到希望。
他提出和完善了M理論,卻也在這條路上掙紮了大半輩子,如今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自然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