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點了點頭,如果僅算這輩子的話,他的確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日內瓦這個地方,有著“和平之都”的美譽。
在曆史上,約翰·加爾文和其他在本國遭受迫害的新教徒在此受到庇護,盧梭,伏爾泰、拜倫等曾在日內瓦開始為人權奮鬥;還有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導師列寧,也都曾在“和平之都”為理想的實現而努力工作。
在如今,這座城市雲集著聯合國的專門機構和各種國際組織足足有兩百多個。
諸如國際勞工組織、聯合國難民署、國際紅十字會總部、世界衛生組織、婦女和平自由聯盟、國際電信聯盟、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國際氣象組織、國際標準化組織……等等。
可以說頗具傳奇了。
當然,這也和瑞士這個永久中立國有關係。
可惜的是,在未來,這個永久中立國最終還是打破了自己永久中立的美譽。
聞言,齊希韶笑了笑,道:“那有時間可要好好的逛一逛,這裏的著名經典很多,特別是老城區的聖皮埃爾大教堂,有時間可以去祈禱一下。”
“祈禱?齊師兄你信教?”徐川好奇的問道。
“並不,我是無教派者。”齊希韶聳了聳肩道。
聞言,徐川頓時就明白了。
這大抵就是國人的特性了,見誰都要拜一下。
兩人一路聊著一路上了電梯,很快就來到了七樓。
他們的導師陳正平和一些來自華國的其他物理專家教授基本都住在這一層。
敲了敲門,裏麵很快就傳來了動靜。
“老師,人我帶過來了。”
“老師。”
徐川和齊希韶同時打了個招呼,陳正平笑了笑,將人放進了房間。
“坐,進來喝茶。”
陳正平笑著燒了壺開水,泡了兩杯熱茶:“你們兩個剛剛應該都認識了吧?就不用我多介紹了。”
“這位是我以前的學生,齊希韶,如今是LHC合作組織的正式研究員。”
“徐川,我如今的學生,目前正在普林斯頓進修。”
說著不多介紹,陳正平還是笑著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寒暄過後,陳正平看向徐川問道:“這次過來,你還要不要申請ATLAS華國研究組的實習生?還是說你跟隨威騰那邊?”
徐川想了想,道:“抱歉,老師,我這邊恐怕沒有加入咱們國家的研究組了,這個月的二十五號,威騰導師那邊給我申請了一台質子加速器,用以研究質子半徑之謎。”
陳正平笑道:“沒關係,沒關係,這樣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到。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你有多大的把握解決這個問題?”
徐川:“解決質子半徑之謎這個問題暫時恐怕是做不到的,除非我能不借助任何的實驗數據單純的從第一性原理計算出發計算出的質子的半徑。”
“但很顯然這不是我能做到的,這次我能做的,就是借助那台質子加速器對我論文中使用的數據進行多次驗證。”
一旁,齊希韶突然笑著插了一句:“徐師弟,這次你可幹了件大的。”
聞言,徐川疑惑的看了過去。
齊希韶笑了笑,道:“質子的半徑到底是0.87飛米還是0.84飛米在物理界可是一件爭論不休的問題,你這篇論文,少說也能為粒子物理帶來數億米金的新科研資金。”
“不過~”
頓了頓,齊師兄狹促的笑了笑,接著道:“不過恐怕也會有不少固執的老家夥會找你麻煩的,他們堅信大質子半徑才是真理。做好準備吧,等你的實驗完成,你的麻煩估計有不少。“
“至少,裏希·弗裏克那個糟老頭不會放過你的。”
徐川嘴角抽了抽,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質子的半徑到底是多少他說了不算,實際測量出來是多少才是多少。
他隻不過是‘小小’的將真正的數值提前推動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