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國內的大學來說,普林斯頓的博士學位設置的課堂要多不少。
盡管博士不是學出來的,你不可能隻靠“學習”已有的知識拿到博士學位,但不學習是肯定不行的。
特別是數學物理這兩門課程,與其他學科不一樣。
你要想在數學物理這兩個領域內有相當成就,你得從前人走過的路一步步親自過來。
從最簡單的集合或者範疇開始,到需要解決的問題。
你需要在這些之間用‘定義定理’證明可以串成很長的一串邏輯鏈條,而且需要很多概念的加入成為一個概念的網絡。
完成一個成果,比如證一個定理需要對這個網絡中所有概念的掌握,否則自己寫的東西自己都看不懂。
這是對知識的最小要求,但往往它就已經橫跨了數學中好幾個領域。
沒有誰能例外,這很公平。
天才或可以更快地找到捷徑跳過一部分的細枝末節,但最原始的積累是無論如何都跳不過去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七月中旬。
在和陳正平確認他的實驗是十八號開始後,徐川再度向德利涅教授請了假,然後買票飛往了歐洲。
從普林斯頓去歐洲可比回華國容易多了。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足夠了,都用不上倒時差。
到了瑞士,徐川給自己的導師打了個電話,按照地理位置打車順利的找到了酒店。
陳正平居住的城市在日內瓦,選擇的酒店是一家五星級的國際酒店,反正住宿什麼的都是可以報銷的,不用過於節省。
順帶提一下,他這次來歐洲,無論是機票還是的住宿,也都是跟隨陳正平一起報銷的。
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向普林斯頓報銷,相信無論是德利涅還是威騰,都很樂意替他申請這份出差資金。
順利的達到酒店,大堂中,徐川剛要上前台辦理入住手續,一個華人模樣的青年就走了過來。
“徐川師弟?”
熟悉的中文讓徐川好奇的看了過去,入目的人影讓他感到一絲熟悉,不過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是誰。
確認自己沒有找錯人後,青年咧嘴笑了笑,道:“你好,我叫齊希韶,早些年跟隨陳正平導師學習過物理。”
“你好,齊師兄。”徐川連忙打了個招呼。
這麼一介紹,他就迅速想起來這位到底是誰了。
齊希韶,凝聚態物理和高能物理方麵的研究者。
在2015年時,LHC的大型強子對撞機底誇克實驗發現了2種全新五誇克粒子,證實半世紀以來的預測:‘五誇克粒子實際上有很多種類’。
而在這次的發現中,這位當時還是實習生的齊師兄就負責了一部分的數據分析工作。
不過物理和數學不太一樣。
數學家一個人一張紙一支筆就能算到天昏地老。
但物理實驗,個人的力量,特別是這種涉及到幾十個國家合作的大型科研實驗項目,一個人的計算對於整個項目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不過這次的研究,成果也成功的讓這位齊師兄順利的成為了歐洲核子研究中心LHC合作組織的正式研究員。
別小看這一個正式研究員的稱號,以這位齊師兄三十歲出頭的年齡,在國內的物理界高能物理這一塊的年輕一輩中,可以說是妥妥的領軍人員之一。
盡管科學無國界,但歐洲核子研究中心LHC合作組織是基本不怎麼招收華國人作為他們的研究員的。
實習生都不怎麼招,更別提正式的了。
有資格來歐洲核子研究中心做實驗的,在華國不說頂基本都是院士,也是知名的頂級物理專家了。
能在三十歲出頭的年齡就成為LHC合作組織的正式研究員,這位齊師兄的實力還是很牛逼的。
“小師弟,你是第一次來這邊吧。”
酒店樓下,辦理好入住後,齊希韶笑著帶著徐川朝酒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