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泰更明白,既然是晉末,自己還是起義軍,那自己隻能依靠手下士卒護住小命。
至於同行間的不愉快與挑釁,甚至抹黑什麼的劉泰也不是非常在乎。
畢竟米哈遊靠著內容為王殺出了一條血路,整個遊戲行業還不是把它罵慘了。
乖乖玩換皮遊戲不好嗎?為什麼要這麼辛辛苦苦的做內容,這讓我們還怎麼躺著賺錢。
劉泰的問題就是如此,劉泰需要為自己性命負責,身邊人不爽就不爽了,自己爽就行了。
劉泰明白,起義不是請客吃飯,是真的在賭命,哪怕能讓自己多一分籌碼,那也是好的。
就好像是自己以為自己天生神力,結果自己老爹死了。
自己以為十二歲就天下無敵,結果遇到劉靈把自己給暴打了。
所以,劉泰學乖了。
雖然依舊充分相信自己長大後還是天下無敵,但還是乖乖招募士卒進行訓練。
而訓練就要吃飽,那就必須要保證三餐,甚至當初洗劫許昌時,劉泰還弄了些肉湯來。
總而言之,劉泰也知道起義軍是一坨屎,但到底是七八萬人的起義軍啊。
劉泰還真不相信這麼多的人,難道還沒有人才。
當然自己也不求出現人才,隻要出現能接受自己命令,理解自己誌向的硬才,就足夠了。
畢竟絕大多數正常人的才能,就算靠著經驗去熬,到達百夫長水準也總歸能熬到的。
更不要說這裏跟晉軍交手過多次,從生死之間走了數個來回,不說百戰老兵,但每一個人都至少是十戰老兵水準。
而這些人,在戰場上擰成一股繩,不說能打勝仗,但至少自保足夠了。
“對了……褚祭酒沒逃走吧!”劉泰不由略帶著幾分擔心的對劉明問道。
“沒走就好,這些天忙的,我這就去見見祭酒!”劉泰鬆了一口氣點頭道。
劉泰走到褚祭酒的營帳,葛信便迎了上來,葛信的腦袋跟常人也就大一點,但就身體略微有幾分瘦弱,顯得腦袋有幾分不協調,所以在軍營中常常被叫做葛大頭。
“葛信,祭酒在裏麵可安好?”劉泰略帶著幾分詢問的對葛信問道。
“很好,還沒死呢!”營帳中,陣略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響起,“還不進來!”
聽到這聲音,葛信想要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最後道,“營主,請吧!”
劉泰不由深吸一口氣,轉頭對葛信道,“要不要一起進去?!”
葛信目光向天,雖然自己也算是劉泰的親信,但麵對褚祭酒,算了吧,自己不想刻軍規。
劉泰無奈,隻能懷著幾分風瀟兮兮易水寒的氣概進入到營房,正好見到褚祭酒身穿著儒袍,手持戒尺,臉色不怒自威的模樣,馬上陪著笑臉說道,“褚祭酒,這些日子怠慢您了啊!”
褚祭酒看著劉泰,沉聲道,“劉營主,很了不起啊,都去攻打洛陽了,還派了十個人留下來看著我,您這是把我當囚犯呢!”
劉泰的笑容就更是親切了幾分,道,“您說得是哪裏話啊!
隻要祭酒您以儒家先賢起誓,您不會離開我營,那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
“真真無賴!”褚祭酒聽到了劉泰的話,不由麵露羞惱之色,但深呼吸幾口氣,平靜了下來道,“我過來時,見到你們軍隊營帳已建立到大河邊上,你們是打算北渡黃河?
看起來這次你們的膽魄都被朝廷給打散了啊!”
“正是因為我們的膽魄還在,所以才要北渡黃河,否則的話,說不定便是投降那晉廷了!”
劉泰看著褚祭酒道,“祭酒還是別指望晉廷了,他們沒在我們在黃河邊立下營寨時繼續追擊,就說明對他們來說我們這些蛾賊被趕跑就夠了,他們怕還在洛陽城裏麵爭權奪利呢!”
褚祭酒聽到劉泰的話,心中卻也不由一陣心痛,實在不明白,明明大晉成立才這麼一點時間,怎麼就已是一副亡國之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