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那邊也總算恢複了狀態,多了棲歸的幫忙,反而沒有當初那般艱險,當然了,六道骸能夠以一敵二,不得不說他的戰鬥力也‘挺’逆天。
身為彭格列未來首領,在關鍵時刻是必須靠譜的。打到後來沢田綱吉都有點兒不忍心了,原因無他,旁邊那個看起來溫和的男人吐出來的話實在是損,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六道骸不知道哪兒的祖宗都要被搬出來了,再追溯到前世前前世。
結果最後打完了,居然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藍悅身心舒爽地跟著棲歸往外麵走,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半眯著眼睛,那表情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這時候,棲歸的遊戲頁麵上忽然跳出來一個消息,他震驚地睜大眼睛,轉手搭上藍悅的肩膀說:“下線,我有事。”
“誒?可、可是……”藍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棲歸已經化成了一道白光,居然就這樣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黑曜的大‘門’口!
天塌下來都不捉急的陸棲歸居然會急得等他兩秒的時間都沒有,藍悅想,自己大概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
望天,就算是下線也絕對是被一個人留在家裏的,既然這樣還不如在異世界多遛一會兒散散心。
日光明媚,和藍悅有些失落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棲歸簡直說一不二,藍悅想自己深刻體會到了那句‘他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意思。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林子裏,茂密的樹林枝葉繁盛,每一片在前幾天都還嫩綠的綠芽不知何時已經悄然生長成了深綠的葉片,但縱使如此,強烈的光照還是能穿透樹葉的層層封鎖,在藍悅的身子上投下星星點點的光斑。
藍悅走的有點累了,半靠在樹幹上,像之前一樣半眯著眼睛,一路走來不知道是黑曜的任務完成了還是怎麼的,玩家都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了,之前最危險的樹林現在反而變成了最愜意的地方,因著這是遊戲,一般不在樹林裏設定怪的話,就連樹上都極少那些微小的動物,藍悅半闔著眼皮,頭偏了偏躲過了陽光的直‘射’,就在他的頭靠著樹幹快要滑落失去重心的時候,一隻微涼的手捧住了他的腦袋。
他微微睜開眼,看到一張白皙的臉,上麵一隻妖冶的紅‘色’眼瞳正半眯著看著自己。在心底哀歎一聲坑爹啊,他頭往反方向移了一下躲過眼前人的掌心,張了張口,拖長音調像是在感慨:“……的場靜司,我沒欠你錢吧?你這麼‘陰’魂不散是鬧哪樣?”
的場微涼的手指輕輕觸碰上他半閉著的眼皮,指尖帶上了一些力道,藍悅頭往後仰去,卻隻碰上了後麵堅硬的樹幹,的場似乎很喜歡這種全盤掌握主動的感覺,湊近藍悅,輕聲問道:“你是不欠我,可我還欠你呢……”結尾的聲音輕到近乎喟歎。
藍悅雙手在身後抵著樹幹,嘖了一下嘴之後笑道:“的場靜司,你別‘逼’我哦,你要是‘逼’我的話,我就——”聲音拉長了一些,似乎連自己都在想有什麼威脅地到眼前這個男人。
“你就?”的場彎起‘唇’角,好聽的聲音將藍悅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就下線!”藍悅迅速地說出這句話之後看著的場,似乎在預測著眼前男人的下一步動作,一旦威脅到自己,真的打算化作一道光下線。
的場收回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彎起的‘唇’讓他的麵容顯得柔和且妖嬈,藍悅在心裏yy了一下的場‘女’裝的樣子,然後果斷決定這件事自己高興就好千萬不能和眼前這個男人分享。
他原本就有磁‘性’的聲音裏含著笑意,看著藍悅開口道:“這個威脅,確實很有用。”他說著退開一步,減輕了藍悅的壓迫感。
藍悅狐疑地看著他,在心裏想著其實和的場靜司好好相處,好像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ho?
“讓我猜猜看,你一個人待在這裏的原因。又被你的姘頭拋棄了?”在這裏用上‘又’字,顯然是在提醒藍悅上次他用這個理由攻略了自己這件事。看著的場笑意滿滿的臉龐,藍悅一時猜不出他這笑意究竟有沒有到眼底。
“看到我悲劇,你很高興?”藍悅雙手‘交’叉再次背到了腦後,似笑非笑地看著的場。
“確實如此。既然你今天這麼有空,跟我去一個地方如何?”的場笑著回答了他之後,毫無預兆地提出了邀請。
雖然兩人難得能這樣聊天,不過藍悅想到了棲歸,還是打算拒絕。看到他的神情,的場瞬間就知道了他的回答,隻緩緩搖頭道:“不要急著拒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相反,你還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答案。”
“哇哦,聽起來不錯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要拒絕。理由嘛,你就不像是個能無償做好事的人。”藍悅笑彎了眼,眼眸往上看著閃爍著金‘色’光芒的茂盛樹冠,紫‘色’眼眸因著落下來的陽光而變得閃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