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哥說得沒錯,高科技的廣泛使用對我們這個行當並沒有產生標準性的變化,我一直認為,對於重要的情報而言,最保險的辦法仍然是手把手的傳遞方式,使用無線網絡交換情報,信息極易被截獲,因此並不是安全的情報傳遞方式。”鄧子龍非常坦率的說。
淩雲點了點頭:“文斌說得沒錯。”接著又說道:“據我所知,CIA的情報工作培訓計劃裏,就包括如何利用上下班時間交換情報,或者用粉筆在街頭作暗號標記出情報的隱藏地點,他們常用的方式是在褲筒中藏一隻粉筆,到了地點後直接滑到地麵,然後順腳踩碎,這樣幾乎不用停留就能做好標記,從而達到情報傳遞的目的,CIA一直對這種手把手的傳遞非常重視,至今仍未放棄。”
“美國人在這個行當裏向來很在行。”鄧子龍笑了笑,“當然,在他們眼裏,國與國之間沒有密友,隻有永恒的國家利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他們與法國人經典的間諜對決。1992年,法國政府高官普拉尼奧在舞會上結識了美國小姐“瑪麗”,次日兩人共進午餐,然後共度良宵,沒有想到這叫“瑪麗”,的美國女人竟然是CIA的女間諜,普拉尼奧落入“瑪麗”的性陷阱不能自拔,他泄露了法國在關貿總協定談判中的立場、國家經濟政策、與北約、歐洲各國間關係等方麵的機密。不久,此事被法國領土安全局察覺,在查明事實真相後,他們順著普拉尼奧這條線挖出了3名潛伏在法國的中情局高級間諜,並且果斷的策反了已經叛變的普拉尼奧,將計就計,展開反擊,向美國提供虛假情報,從而取得政治、外交一連串勝利。”李倩微笑的望著鄧子龍說。
鄧子龍讚道:“精彩。”眉頭皺了一下:“但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法國人和美國人應該可以說是盟友關係。”
淩雲淡淡一笑:“現在的這個世界是個多極世界,除了恐怖分子大家都找不到自己的敵人,國與國之間相互的不信任導致間諜的存在,發生這種事情非常正常,這樣的事情發生也非常普遍,但現在和以前大不一樣,大家都遵守遊戲規則,並不像冷戰時期兩大陣營劍拔弩張、腥風血雨,有的國家甚至相互通報駐對方境內的情報主管,被俘的情報人員也相互善待,甚至進行交換,這在幾十年以前冷戰時期是不可想象的。”
李倩和鄧子龍點了點頭,淩雲看了一下手表再看了看車外,發現天漸漸暗了下來,好像要下雨,於是回頭對鄧子龍、李倩道:“好了,講故事的時間已經過了,我們該言歸正傳,來說說我們手裏的這個案子,從我們這一段時間與克裏接觸中我們發現看來克裏這個人並不是很專業,但我認為他背後的那個組織可容不得我們有一絲麻痹的思想,據我了解,那個組織大部分成員在冷戰時期接受過美國情報人員非常嚴格的訓練,所以他們對這個行當非常熟悉,也非常專業,一般不會犯錯,更很少把機會留給對手。”
“從第一次和那叫艾買提交手,我就有了這樣的認識,我們剛剛對克裏上了手段,馬上就被他察覺,可以看出這叫艾買提是個老手,經驗豐富,難怪一直視他們為心腹大患的CIA這麼多年對他們無可奈何。”鄧子龍說。
李倩道:“他們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對克裏上了手段,一定會減少與克裏的接觸,如果那樣的話。”望著淩雲:“淩哥,那我們該怎麼辦?”淩雲道:“他們與克裏減少接觸有這種可能,但他們不會徹底放棄克裏以至切斷與他的聯係。”“為什麼?”李倩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