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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冬熠盤著腿坐在床上。左手握根香蕉,右手端著碗濃湯(枸杞黨參燉豬腦),電視大開著,身後還有靠。看樣子,要多愜意,有多愜意。這哪是ICU裏的重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走錯房間,進到賓館的舒適單間裏了呢。
電視對蘇冬熠來說,絕對是個新奇玩意兒。一開始,蘇母給他打開時,著實嚇了他一跳。那黑箱子裏的人物,一會兒兒女情長,卿卿我我;一會兒又生離死別,回腸蕩氣。還有,曆史、人文、景觀,你想看什麼,隻要按一下那啥遙控器的,就有什麼。真真大千世界,包羅萬象。直看得“蘇冬熠”廢寢忘食、神思恍惚。蘇母起始以為兒子失憶,看會兒電視沒啥,後來覺出不對來了。你看就看唄,傻笑個啥?呆坐著也成,可無緣無故就歎氣,這才多大的人哪,歎啥氣呀?蘇母不幹了,好不容易,兒子“回來”了,可不能就這樣傻嘍!因此,蘇母開始從家裏運東西,什麼相冊呀,紀念品啊,課本啦之類的,都是些平時蘇冬熠經常接觸的東西。這樣,有助於恢複蘇冬熠的記憶。
電視不讓常看了,一天隻能看5小時。蘇母還拜托了護士們在她不在的時候監督他,這可要了蘇冬熠的老命。想想,“蘇冬熠”在過去就是個飛揚跳脫、不遵禮法的性子,又鑽了個少年身。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個新奇好玩的事物(玩具),卻又不讓大玩特玩。這麼吊著胃口的,擠點挖點,他當然受不了啦。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所以,蘇冬熠仗著自己嫩臉,仗著那張蜜嘴,無論年長年幼,一律先稱呼聲“仙女姐姐”,是變著法兒的討好那些大小護士。護士們也同情這位“遭罪”的小弟弟,再加上蘇冬熠這廝確實長了張好皮囊,嘴又甜(你嚐過?)。有事沒事的就跟他瞎嘮,一來二去的,大家混熟了。就這樣,一方竭力巴結,一方嘴硬心軟,馬馬虎虎、睜眼閉眼的也就便宜“蘇小鬼”啦。
蘇冬熠還在優哉遊哉瞧電視傻樂,這頭房門冷不防叫人推開了。未見人,先聞聲:“蘇大少爺,吃藥啦!”聽著,一輛推車就開進了門。
蘇冬熠百忙中扭頭一瞅,呦嗬,敢情是勞了“大妞姐”的大駕。蘇冬熠自從來到這兒,就怕兩個人,一個他媽,另一個便是這“餘大妞”。一個頭疼,一個麻煩。
這大妞姐是個北京女孩,為人潑辣(這個詞不是作潑婦解釋,而是指性格直爽),辦事爽利。雖然不如何漂亮,可她有張極具親和力的臉龐,配上她高挑的身材,凹凸的身段,整潔素白的製服……(製服誘惑啊,流口水中)她本名叫餘雅麗,可她有個小名喚“妞妞”,原先無人知道,可“蘇小鬼”那是一般人哪,探人隱私的事他沒少幹過。裝純潔、扮稚嫩的,就把她的三圍(別問我他那裏學會的,問電視去)、年齡以及婚姻狀況給套出來了,那小名都隻是個順便(強悍哪!)。自從知道她有這麼個小名後,“蘇小鬼”就尊稱她為“大妞姐”。
“大妞姐,今天怎麼是你送呀?胡姐姐呢?”蘇冬熠一口喝幹湯,用手一抹嘴,說道。
“胡姐姐,胡姐姐。光念叨你胡姐姐,我這餘姐姐看來遭人厭嘍~!”餘雅麗邊取出藥來,邊假裝生氣的說道。空氣裏頓時有了股酸酸的味道,誰把醋打翻啦?
蘇冬熠訕笑兩聲,右手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習慣有胡子啦),說:“哪能哪!我不是剛剛還在想大妞姐那婀娜娉婷、英姿颯爽的形象,你就來啦,多想會兒都不行。為了掩蓋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的事實,我就順嘴說了那個胡姐姐啦。當然啦,胡姐姐也是不錯的。嘖嘖……”說完還一臉陶醉模樣(影視劇害了多少小朋友啊)。
盡管按蘇冬熠的表麵年齡來看,這些話都是不具殺傷力的,可加上他那沉醉表情,深邃有神的眼眸,餘雅麗隻覺一瞬間臉頰燒燒的,耳朵燙燙的,心兒猛跳猛跳的。可是她那潑辣的性格卻沒讓這難得表露的小女兒情態保持多久,嗤了一聲,嘴角一揚,笑說:“貧嘴!那學來的哄女孩子招數?一定有不少女生栽在你手裏了吧?”
“天地良心,哪有女孩子看上我這樣的?一沒權,二沒錢。還躺在醫院裏巴巴等著大妞姐給我送水送飯,順便喂我吃藥――大妞姐,這藥好苦的,要不,你喂我吃吧?”蘇冬熠趴在推車上,努力的想做出個蠟筆小新似的企盼狀。可惜,他的眼睛不夠大不夠圓,且太過深邃,仿如幽洞般,有時還能泛起幾絲滄桑意味,委實難作水汪汪狀,失敗!
“貧!你就接著貧吧!大少爺,你是大少爺。有那樣的好媽媽疼你,還有姐姐這樣的美女伺候你。你可樂啦,姐姐呢?還得為三餐奔命呦。送完你的,姐姐還得跑好幾個病房哪。所以,你趕緊著,把藥喝了吧,啊?別給姐姐添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