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沈老頭到死都念叨著的事,這麼快就實現了?

他們家竟出了個從五品大官!

雖不是科舉出身,但同樣能改換門閭,能用烏頭大門,建大宅,建五間七架的大廳堂!

沈信中被沈清的話弄得又喜又氣。

他一拍大腿:“這是多大的事,咋能不值當一提呢!你看看你,你爺走前若是知曉了這個消息,走了也該了無牽掛了。”

要不是沈老頭剛沒了,沈信中都想在村裏擺個流水宴席幫沈進慶賀慶賀了!

沈清扯了下唇角:“今年還是永興八年呢。”

沈信中一愣,旋即悟過來沈清話裏的意思,也冷靜了下來。

都是這段時間大家都在議論寧王要成事,就連朝廷大軍都降寧王了,他就覺得這天下該寧王說得算了。

那永興帝還沒下台呢,總得等改了年號才作數。

冷靜下來,沈信中又想起沈清前頭的話,一個激靈回神:“對,對,咱也不知如今阿進在哪兒,這信等他安定下來再送不遲。”

他是聽明白這小丫頭的意思了,小丫頭所說也正合他意。

他們沈氏一族好不容易要出個官,還是個這麼年輕的從五品官,可不能因為服喪之事就把這官給丟了。

行孝何時不能行,不差這一年半載的。

沈清這才點頭,又跟沈福商量二房出二百兩銀子,給沈老頭置辦一副好棺,喪事辦得體麵些,也算是二房敬的孝心。

二房要盡孝,沈福也不能阻止,沈信中還誇讚了番沈清孝順。

解決了緊要的事,沈清又讓孤燈去馬家送個信,順帶約見下那賭場老板。

沈老頭沒了,生日宴肯定是不用辦了,沈老頭邀請的客人多是一個村的,沈家出了這麼大的事,連招呼都不必打,旁人就不會來打擾了,倒是馬家那兒要招呼一聲。

馬良翰跟沈策也算半個同門師兄弟了,過生日哪能不請,就別讓人多跑一趟了。

大房開始忙活起沈老頭的後事,沈福、沈堅和幾個族人出去找壽材、石碑和一應喪葬用品,周氏則帶著沈桃和幾個媳婦子收拾出靈堂,門口掛上白,還要裁孝服孝布、準備祭品和喪宴謝客要用的食材。

宗族就是這樣,族裏誰家有紅白事,都不用人喊,也會有人出力幫忙的,當然主人家也少不了答謝。

沈清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去大房屋裏帶會兒沈杏,沈策也跟在她屁股後頭。

沈杏就是沈昌的二女兒,名字是沈堅給起的,如今才七個月大,這會都還不會爬呢。

小丫頭正醒著,許是周氏平日沒少喂她,沈杏已經從瘦不拉幾的樣子變成了小胖嬰,小臉蛋肥嘟嘟的,這會兒正吸吮著小手指,黑亮的眼珠四處打轉。

看到沈清爬上了炕,小丫頭便傻嗬嗬地衝沈清樂。

沈清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小丫頭‘咯咯咯’笑得更歡了。

沈策默默看了眼笑得歡的沈杏,歎了口氣,也坐上炕,旋即想起什麼,看向沈清道:“小妹,原本今兒馬大老爺、馬老太太和馬五姑娘都要來呢。”

沈清歎氣:“那有啥辦法,家裏出了這麼大事,這生日是過不成了。”

沈昌把沈策的生日變成了沈老頭的忌日,還耽誤了沈堅明年的童試,所以沈清才氣啊。

山西的治所就在太原,寧王在太原安排了自己人,如今整個山西的地方官,都聽命於太原那邊,前幾天馬文會已經得了太原的來信,說明年科試照常舉行。

估摸是預計著,這天下之主是誰,明年就能有個定論,這是提前為寧王選拔預備人才呢。

陸觀都說了,明年沈堅和馬良翰可下場試試,那就是認可兩人有考秀才的水平了。

這下可好,耽誤了明年,後年沒有童試,沈堅至少要等大後年才能考了。

沈策一聽就知道小妹誤會了,忙說:“不是,馬家是想來跟咱家說親的。”

“嗯?”沈清扭頭看向他:“跟誰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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