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水鳥一攤手,無奈道:
“你看,權衡利弊後,就前輩這裏最合適了。我能怎麼辦?再說,這拿出來的食材有一樣不值錢的?有一樣是前輩會不翻倍賣我的?我都主動伸頭挨刀
了,前輩就別責怪了……”
說到這兒,他壓低了聲音,像是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一樣。
“再說了,亞瑟雖然憤怒,但他不會莽撞的濫殺無辜,你在這開店又沒跟汙水黨有什麼利益衝突。隻要他事後稍微查詢一下您的身份,我相信,汙水黨都不會願意招惹您的。畢竟您當初可是東成之……”
“砰!”
隨著盤子重重落在吧台,麵癱中年人的聲音驟然抬高。
“我之你個大頭鬼啊。八嘎!閉嘴,吃飯!”
“哦……”
千島水鳥老實低頭。
服部三郎換了一柄廚刀,看了一眼真老實吃飯的千島水鳥,還是沒忍住多嘴了一句。
“那個組長間的聚會,真沒邀請呢?”
“這話說的,也就亞瑟會信了。”
千島水鳥笑著搖了搖頭,扭頭看了一眼店內鍾表顯示的時間,輕笑道:
“隻不過他們是七點赴宴。而做東的青山組長,通知我赴宴的時間是七點半。”
六點十七分。
單算坐在店裏的時間,他甚至剛在這兒待了十五分鍾。
“青山智那家夥?果然還是一股小家子氣。”
麵癱老板喃喃自語,接著切下一大塊牛排放在溫度正好的鐵板上。
然而卻不再追問下去。
等了半天的千島水鳥見狀歎了口氣,隨即看向服部,期待道:
“服部老板,你不打算再往下問問?”
“問?”
那張麵癱臉聞言看向吧台前的新晉組長,而後嘴角揚起一個有些不屑的笑容。
“你都安穩
坐在這兒吃飯了,我還問什麼?”
聽到這個答案的千島水鳥忍不住眨了眨眼,小聲道:
“至少您可以問問有什麼樂子啊。”
“嘁~”
麵癱老板冷哼一聲,再度伏案料理。
隻是剛剛將牛排翻麵後,他就再次抬起頭,看向含笑等待的千島水鳥,麵無表情的道:
“你到底說不說?”
“哈哈哈……當然當然。這樣,我跟前輩打個賭怎麼樣?就賭,我這個新人,到底能不能在赴宴前擺平其他五個組的組長。也讓前輩你看看,如今這一輩的組長們,都是什麼水準。”
說到這兒,這有著一頭銀發的中年帥哥抬手衝門外招了一下。
之前曾為亞瑟二人引路的司機適時出現在門口,手中正提著一個不大的手提箱。
他步入店內,順手帶上了店門。
服部三郎看了一眼那司機,手指輕輕在料理台上按了按。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木盒,麵癱老板語氣依然沒什麼起伏的回答道:
“先說好,免單不可能,最多給你打八折。”
千島水鳥聽到那“八折”二字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點頭。
“好,八折就八折,能讓前輩你少宰我一點,已經算是……”
“餐具賠償另算。”
“……”
詭異的沉默悄然籠罩於吧台前。
直到千島水鳥歎了口氣。
堂堂花菱組組長麵對中年人這“一碼歸一碼”的老派極道作風,無奈道:
“成,按您說的,餐具賠償另算。”
這一刻,司機將手提箱擺
在吧台前上,將自己右手食指搭在左側指紋鎖上,躬身靜候。
千島水鳥則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接著伸出右手食指搭在箱子上的右側指紋鎖上。
兩側指紋鎖同時亮起綠光。
“哢噠。”
科技運轉聲中,手提箱開啟。
旋即,千島水鳥低頭看了眼桌上的通訊手環,自語道:
“那麼,該先從誰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