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在與汙水黨為敵。”
麻雀並不在意,隻是一笑。
“一筆保鏢生意而已,誰不是混口飯吃呢?”
維森嘴角傷疤微微一動。
“保鏢?那個二流偵探能雇得起你們?”
“難說啊。畢竟都要死了的人,掏出點家底保命很正常吧?再說了……”
麻雀注視著這位汙水黨的“大將”,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除了我們,還有幾個人能從維森溫斯頓手裏救下人呢?”
維森沒有說話,卻不由地想到了那段令自己厭惡的回憶。
第二次了……
維森止住念頭,不動聲色地通過電子腦聯係自己事先安排的狙擊手。
沒有反應。
狙擊手掉線了。
在執行任務期間掉線,通常隻有一種情況。
人死了。
對方事務所裏的那個狙擊手也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維森再度調整狀態,沉聲發問。
“所以隻是意外?”
“當然。如果是針對你的陷阱,我剛才就把你留在公寓外牆上了。”
麻雀嗬嗬一笑,仰頭喝完最後一口啤酒,隨手丟掉罐子後抬手示意。
“是戰是和,你自己選。”
話音落下,雨幕中對峙雙方皆陷入沉寂。
少頃,他抬眸看向麻雀,將這身披外骨骼的傭兵身影記下,接著認真道:
“這筆賬,我記下了。”
語罷,他轉過身,獨自踏入雨
幕。
直至目送對方離開,披著雨披的酒鬼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
“他走了?”
通訊頻道內,黑鷹言簡意賅地道:
“沒回頭,走了。”
沒回頭,就意味著今天的損失,汙水黨咽下了。
可見除了維森外,參加這次行動的真的隻有一些新人。
麻雀摸了摸鼻子,心裏覺得有些古怪。
按理說維森是來給亞瑟的那個兒子擦屁股的。
哪怕是殺一個二流偵探,也不至於全帶新人啊。
而且帶新人,也不至於維森親自來帶吧?
汙水黨這個反應不太對啊。
嘶……
突然意識到什麼的麻雀趕緊閉緊嘴巴,硬是將要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卻不由得在心中念出了那個猜測。
除非有什麼事,是比“擦屁股”更重要的。
就在他試圖為這些猜測尋找些事實依據時,頻道內響起了刀仙的聲音。
“我接到人了。他運氣不錯,就受點擦傷,再晚一步可能人就沒了。”
此時刀仙一邊帶著巴爾克撤離,一邊幸災樂禍地問道:
“維森那家夥死沒死?嘖嘖嘖,十二樓的自由落體啊。不說摔個半死,至少也得斷胳膊斷腿吧?”
麻雀向著之前“黑水劊子手”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整理措辭後,謹慎開口道:
“你還是快點下來吧。至於你的猜測……嗯,我這有兩個壞消息——”
“幹,你閉嘴!”
“哦。”
暴雨依然籠罩這座冰冷的城市。
它降在正義之人身上,也降在不義之人身上
。
但今天還是降在了不義之人身上。
因為正義之人穿了雨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