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刀仙剛要起身,忽然雙手撐地。
致命的狙擊子彈撕裂了青年停留在原地的殘影,刮擦過大衣衣角。
金屬碰撞出的火花自皮大衣上亮起。
原本還在得意的年輕刀客立即吼道:
“別動!”
剛要鑽出廁所的大偵探停在原地。
刀仙背靠著走廊牆壁,心中默數五秒,這才打開了衣領上的麥低聲詢問道:
“鷹哥?”
“解決了。”
聽到耳機內黑鷹的回答,刀仙終於鬆了一口氣。
率先暴露位置的狙擊手,是沒辦法在鷹哥槍下活下來的。
出於謹慎,刀仙微微移動身形,觀察幾秒後終於踏進屋內。
隨即,銃刀先一步抵在了正要躍出廁所的大偵探臉上。
“如果你叫巴爾克,那麼現在放下槍,收拾東西跟我走。”
巴爾克盯著那貼臉的刀刃,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艱難出聲。
“您……哪位啊?”
刀仙稍稍移開刀鋒,看著黑暗中畏縮的偵探一挑眉,沒好氣地道:
“被好心雇主派來的打工人罷了。”
與此同時。
魁梧男人自報廢的車頂跳下,隨手扯掉了正吵個不停的報警器。
那身體麵的西裝已經滿是雨水與血跡,整條義體左臂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維森溫斯頓仰起頭,右手不自覺地握緊手斧,任由雨滴落入眼中。
這個從十二層自由落體的男人,身上竟然沒有什麼傷勢。
原因,就來自公寓外牆上那道自五層起始的顯眼裂縫。
“黑水劊子手”在下墜途
中生生將義體手臂插進了牆體,作為緩衝使得自己迫降成功。
那張漠然的臉龐下,此刻早已暴虐殺意所填充。
該死的小子,竟敢在他麵前耍花招!
然而滿腔怒火的劊子手卻沒有立刻動身上樓。
他轉頭看向停車場邊緣那道佇立在指示牌下的人影,低沉開口。
“所以今天玩刀小子的搭檔,是你?”
“呦,維森溫斯頓。真是好久不見了。”
對方打了個酒嗝,一舉啤酒罐算是打過招呼。
黑色雨披被那人抬起的手臂帶動,露出了下麵那具銘刻聖言,掛滿武器的科技奇跡。
藤原事務所的那個酒鬼。
認出對方的維森依舊麵無表情,持斧右手悄然低垂,猶如一頭雨幕中伺機待發的凶獸。
麻雀看到對方的反應隻是聳了聳肩,悠然道:
“別那麼大脾氣啊。我理解你想要找回場子的想法,也知道汙水黨出來辦事,這座公寓的管理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隻是再拖下去,就算他們的物業跟安保都裝死,那些住戶們報警喊來的巡警也快到了吧?這可是三環。”
說著,他將罐裝啤酒舉到嘴邊,那雙褐色的眼瞳中流露出一絲玩味。
“還是說,你想要在大庭廣眾下,跟我來一場火力派對?”
維森手上動作一頓。
對方說的不錯。
之前在公寓樓內就算有點動靜,事後以汙水黨的勢力也能壓下去。
可是大白天就在街頭跟對麵這全副武裝的家夥對轟,不合適。
而且在火力與人手上,“黑水劊子手”此刻也罕見地落在了下風。
片刻的沉默後,維森將手斧收回腰間,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