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半夜驚魂(1 / 1)

我對老頭的說法嗤之以鼻。

一個檔案室而已,就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不可能殺死一個人!

或者說……

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就是這件檔案室,和很多人物生平裏麵記載的,疑似死於那東西,裏麵的“那東西”有關聯。

算了,我隻是個保安而已,隻要任職的期內沒有發生治安事件就好。

想到這裏我也就釋然了。

我的屋子很大,但不算亮堂,正對著的是村對麵的小山包,也就是檔案上麵記載的禁忌之山。

晚上,朱良發來消息,問我是在村子裏住還是回到了鎮上。

“當然是住在村子了,來去多麻煩。”

“那你一切小心。”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我以為是張老頭,因為白天來的時候,整個村子也隻有他和我說過話,其他人都把我當成了空氣。

能在這個時候來找我的,應該隻有他了。

但是我錯了。

打開房門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惡作劇?”

我關上門,回到了屋子。

還沒來得及坐下,房門又被人敲響了。這一次,我心中多了些疑惑,也多了一點謹慎。

透過貓眼看出去,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也許對方是蹲著敲門。

於是我故意不開門,隻是等著對方下一次敲門。

但我等了很久,對方仿佛知道我在門口似的,一直也就沒有敲響下一次。

於是,我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這時。

房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我立即拉開門。

門外空空如也,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我從房門探出頭一看,隻見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逝,速度快得出奇。

最後一溜煙,在走廊另一邊的,檔案室門口消失了。

“上一個就是這麼去世的。”

想起張老頭那意味深長的話,我忽然感覺頭皮發麻,趕緊鎖死房門,鑽到了被窩裏麵。

然而。

我怎麼也睡不著了。

腦子一直飄蕩著剛剛的白影和張老頭那句話。

難道,自己也被“那東西”盯上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

我鬼使神差的爬起來,穿上鞋子,躡手躡腳走出房門。

一隻手拿著手電,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隻要一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就趕緊給朱良發去消息,再報警!

檔案室的房門大開。

整個房間黑漆漆的。

強光手電的照射下也依舊影影綽綽。

我隻看了一眼,就趕緊回到了房間裏。

因為我已經了解到了足夠的信息。

這房門,果然像張老頭說的那樣——會自己打開;但裏麵,卻沒有看到之前的白影。

至於是不是真的能殺人……

我不敢去試。

歡喜的是,那敲門聲沒有再次傳來。一晚上就這麼擔驚受怕的過去。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鍾了。

八點的山村,基本上一片鬧騰:大人們開始幹農活,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打鬧。

今天卻有點不同尋常。

因為我隱約聽到了敲鑼的聲音。

在農村,敲鑼要不就是有喜事,要不就是有喪事。

我循著聲音走過去,沒多遠就到了地方。

一堆人圍在一家的門口,鑼聲也是那裏傳過來的。

“這是……怎麼了?”

我看到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頭上裹著白巾,知道應該是白事,趕緊走過去詢問情況。

誰知。

這男子隻是自顧自的跪在那裏。

我這才看見,原來他的麵前,有一張椅子。椅子上靠著一個較為年老的人。

已然氣息全無了。

身旁幾個專門做喪事的,正在他身邊圍著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還時不時跳來跳去,應該是在做法。

隻是,我很快就驚住了。

因為……

死去的老年人,身上穿著的白色衣服,和昨晚我看到的那個身影,幾乎沒什麼兩樣!

難不成。

他就是昨晚敲門的那個人?

我突然感覺喉嚨發幹,囁嚅了幾下,但一點口水都沒有分泌出來。

就在這時,死者的眼睛突然圓睜,死死的盯著我。

我嚇得一個趔趄,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到身後的一顆樹上才停下來。

“無量天尊!”

這時,一直在做法的領頭的那個,念了一句,隨後遞給戴白頭巾的男子一個眼神。

男子會意,上前磕了個頭,顫顫巍巍的把死者的雙眼抹了下去。

我這才緩過勁來。

背上已經濕成了一片;臉上也是豆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滴。

做法事的、死者的孩子,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我一下,仿佛我就是一團空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