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宣布一下。”
“張浩,明天你調去荷塘灣,你這幾天守孝,我就沒有跟你說。”
“沒事散會。”
荷塘灣那地方我去過,外來村民報過不少失蹤案,問本地的都懶得搭理你,你要糾纏他就拿鋤頭趕你走,每個本地村民都這樣,相當團結。
好友朱良惡狠狠撇了領導一眼。
“這狗東西就是在針對你!”
我是做綜合治理的,難聽點就是個保安,平日沒事就騎著車到處兜風,協助辦案。
上個月。我檢舉了一家沒按照規定的擺攤檔,後來才知道這是領導舅子的攤。
“算了。”
其實我真的沒所謂,跟我相依為命的爺爺在上周去世,25歲了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平常上班就不太合群,朋友似乎就隻有朱良。
到荷塘灣也挺好,至少適合我孤獨的性格。
第二天我便去荷塘灣報道了,這地方不大,一個看起來50多歲,頭發有些稀疏的老頭穿著白短衣正在看報紙。
“你就是張浩是吧,隨便找個地方養老吧,二樓盡頭就是你的房間。”
我拖著行李上樓。
朱良昨晚打來電話,叫我千萬別住那村子但我拒絕了。
孤身來到這裏,如果沒必要我也不準備回去了。
二樓隻有一條走廊,兩邊都是房間,每邊四間到底是左邊這間,還是右邊這間?
我嚐試打開左邊的門。
打不開。
那看來是右邊這個房間是我的。
咳咳咳!
我輕輕一推,這門便開了,迎麵撲來的黴臭味,都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年沒被打開過。
但沒想到的是,這不是我的房間,而是類似檔案室的地方。
看起來就像兩間打通的教室。
在裏麵豎著陳列六個大書架裏麵沒有燈,隻有光線在窗戶那邊照射進來,乍一看就像是義莊似的。
我將行李放在門口,拿起最近書架的冊子看起來。
這是用線裝訂起來,看起來像是古裝電影裏麵的記賬本。
封麵是深藍色的,在右下角的地方,有個名字:李史榮。
我揭開第一頁,這似乎是本個人資料書,第一頁便已經詳細記錄這人的生平,比如他在五歲時候做了什麼,七歲時候做了什麼。
到第三頁就沒了。
隻有卒這個字,跟著括弧內寫著(疑似死在那東西)。
“那東西?什麼意思?”
接下來我掀開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
疑似死在那東西這句話是出現最多的。
我腦海中甚至冒出了當年有頭狼在村裏出沒,第二天便發現村民死在家裏的情景。
忽然。
我看到盡頭有本不一樣的書。
其他書都像是賬本似的,一頁頁紙手寫,然後用綠色的魚線裝訂起來,但這本書幹脆就像個枕頭。
它靜靜躺在最深處,看起來就像是擺放了數十年的新華字典,表麵布滿灰塵。
在書籍稍下方有個香爐,好像曾經被供奉起來似的。
雖然這屋子透著陰森,想要看到那本書得經過五個書架,好奇心驅使我走過去。
看到封麵第一眼,我就產生不詳的感覺。
封麵中央寫著四個金色大字的是:陰陽檔案。
右下角有個作者名字。
諸葛荷塘。
我也沒拿起來,而是輕輕掀開封麵,那應該是名為諸葛荷塘手寫的前言,是用文言文寫得,意思大概是當年她陪同父親來到這個村後,接連發生了怪事。
諸葛荷塘父親是個精通陰陽的異士,他斷定這裏必定有過屠殺,是塊凶地,村民不能久住,他找到村長說出這件事,結果被打傷了。
諸葛荷塘很生氣,但她爹卻不願意走,還似乎搜到線索,叮囑她留在村子,便失蹤在村子禁忌的山裏,她報官,官府帶來很多人,然而這些人進了山便沒有回來。
因為這件事官府震怒杖打她三十。
但她還是沒放棄,知道此行凶險,所以特意記錄下來,希望如果她死了,這件事還能調查下去。
正當我想要看下去的時候。
“你在這裏做什麼?!”
那老頭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眼睛死死瞪著我。
他姓張。
在這裏當綜治已經快有三十年了,他告訴我,這家檔案室誰都不準進去,還問我是怎麼進來的。
我告訴他這門沒鎖啊。
張老頭出去一看,發現正如我說的,我的房間與這家檔案室搞混了,他的臉色這才鬆下來,拿過來很粗的鎖鏈將檔案室給鎖住,叮囑我來這裏就混日子就行,臨走前特別提醒要是以後看到檔案室開了,別理會,也千萬別進去,上一個就是這麼去世的。
感情這門還會自己解鎖不成?
另外,上一個去世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家檔案室還會殺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