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走了。”司唯不停的哈欠,口齒不清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有氣無力的用手撐著額頭,微闔著雙眼,“純姑姑,哀家的藥什麼時候好?”
“奴婢已經讓人在煎了,娘娘可以先回寢殿再歇息會。”
司唯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將手搭在純姑姑的手背上,朝內室走去。
她躺進被窩裏,舒適的輕歎一口氣。
她果然還是不適合做早八人。
而且,這也不止早八……
【唯唯,我記得你在神界的時候,兩三天不睡都沒事…】來了小世界後,這三天兩頭的就是睡大覺。
“你懂什麼,我這叫入鄉隨俗。”司唯的語氣略有些不耐,“別吵吵,我再睡會。”等下她還要以小唯子的身份去伺候伍蔚之刷好感度呢。
伺候伍蔚之,可是個費腦力又費體力的活。
靈久:【……】什麼入鄉隨俗,唯唯就接著扯吧。
他無奈的長歎一口氣,也就大人拆穿唯唯這麼無聊的小把戲,還陪著她玩。
哪個貼身伺候的太監可以隨時的找不到人?
……
西廠。
“小唯子…還未來?”伍蔚之批閱著奏折,淡淡的問了一嘴站在一旁的劉玄義。
“回九千歲,小唯子…奴才今日都未見到他,許是身子確實…多有不適。”昨天他看到她…明明生龍活虎的很,瞧著完全不像是個有病的人。
“嗬。”伍蔚之輕笑一聲,停下筆,抬頭望了一眼外邊的天色。
這個時辰,怕是還在床榻之上沒有起來。
他眼含笑意,重新提起筆,一邊吩咐著劉玄義,“讓膳房那邊多準備些點心備著,一會先送一些到本座這兒來。”
“是,奴才這就去膳房。”劉玄義語氣恭敬的弓著身子,緩步的退出了伍蔚之的書房。
他記得九千歲最不喜的就是各種花裏胡哨的點心了,怎麼這會兒……
莫不是給那個叫小唯子的小太監準備的?
想到這,劉玄義的臉色突然僵硬住了。
九千歲該不是個斷袖吧…
“折閑。”伍蔚之對著空氣喊了一聲,“讓折炎去長秋宮保護好太後,有任何情況,隨時與本座彙報。”
折閑聞聲,突然的出現在伍蔚之的跟前,他雙手抱拳,語氣肯定,“是!”
“太後娘娘…”伍蔚之略微有些出神的輕聲呢喃了一句,他勾起唇角,“怪不得父皇這般喜愛你…確實讓人十分上頭。”
…
待司唯到西廠時,已經差不多接近午時了。
她神清氣定出現在伍蔚之的書房。
司唯微欠著身子,嘴角勾著笑,捏著嗓子開口說話,“奴才見過九千歲。”
伍蔚之:“……”這聲音,一如既往的難聽。
明明可以正常的說話,偏偏就要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調皮的很。
他抬起頭,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夾著一絲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柔和,“病好了?”
“回九千歲,太醫說奴才的病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也還是要再養一段時間。”所以你就自己研墨吧。
“奴才這情況,怕是會誤了九千歲的事,所以九千歲還是再尋過一個太監留在身邊伺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