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了,在死裏逃生之後,突然間很多事都釋懷了。
如今逝者已矣,我衷心希望薑瑾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不必背負這麼多。
隨著葬禮主持的提醒,我和厲雲州走到她們的相片前獻花,然後低頭默哀,隨後退至一旁。
來參加葬禮的鄰居逐一獻花默哀,都是歎息著搖頭離開。
儀式結束之後,厲雲州幫著喬栩將兩具棺木推進去火化,我站在一旁默默等候著。
無意間聽到有兩位鄰居在小聲議論。
“你說她們家真的是意外起火嗎?我之前總能聽到她家有爭吵聲。”
“應該是意外。她家在廚房做飯的傭人當場就死了。”
我眉頭輕蹙,狐疑地看向那兩位鄰居,正想要走過去詢問“爭吵”是怎麼回事,就見她們一臉避嫌地看著我,急匆匆地離開。
不多時,喬栩和厲雲州各抱著一個骨灰壇,將二人的骨灰下葬。
大家站在墓碑前,深深三鞠躬,莊嚴肅穆地送她們最後一程。
葬禮結束,那些鄰居陸續離開,喬栩卻站在薑瑾的墓前,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和厲雲州走到他麵前,厲雲州也在這次事件中看出喬栩對薑瑾有多癡情。
厲雲州低聲問著喬栩:“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考不考慮回國?”
喬栩搖了搖頭,“薑瑜現在還昏迷不醒,雖然醫生說她可能醒不過來了,但我想再試試。她是薑瑾最放心不下的人,我要替薑瑾守著她。”
“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陪薑瑾再呆一會兒。”喬栩在說這話時,目不轉睛地盯著薑瑾的墓碑。
我與厲雲州對視了一眼,心知喬栩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是勸不動他,便都未再多言。
離開前,厲雲州拍了拍喬栩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我們便從墓園離開。
我們來到墓園外的停車場,厲雲州剛發動車子打算帶我回別墅,一個女人突然不知從哪裏躥了出來,雙臂展開,攔在了我們的車前。
這一幕,嚇得厲雲州緊急踩下了刹車,這才沒撞到那個女人。
“這女人怎麼回事?瘋了嗎?!”
厲雲州不解地看著車前的女人,卻見她徑直走到了厲雲州的車窗前,麵色急切地敲了敲車窗。
厲雲州落下車窗,狐疑地盯著女人。
隻聽女人著急地問道:“你就是厲雲州吧?”
厲雲州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是。”
“我是薑瑾的朋友。”女人簡單的自我介紹著,手在包裏翻著什麼。
隨後,她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厲雲州,“這是薑瑾叮囑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的。”WwW.com
厲雲州眉頭輕蹙,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接過信。
他正要拆開,卻被女人伸手攔住。
“不行!”女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強調著:“薑瑾說了,這信必須要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拆開來看,不能有其他人在場。”
這讓厲雲州的眉心更緊了幾分,同時抬眼看向我,顯然是怕我不悅。
我大度地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就私下裏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