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護工在,我也能鬆下神經,靠在病房裏的沙發上,不知不覺間就淺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肩上一沉,我睜開眼,看到厲雲州正一臉心疼地看著我,將手上的外套蓋在我身上。
“喬栩怎麼樣了?”我輕聲問著,坐正了身子。
厲雲州歎了口氣,“他這次受的打擊很大,隻是告訴我,他會操辦程阿姨和薑瑾的葬禮,希望我能夠出席。”
我點了點頭,“你應該去的。我陪你一起。”
厲雲州微驚了一下,隨後眼裏露出感激與欣慰,“好。”
單憑程嘉和薑瑾曾經帶給我的傷害,她們的葬禮我根本不需要出席。但人都已經沒了,我早就什麼都不想計較了。不想讓喬栩難堪,也不想讓厲雲州為難。
我們正要離開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幾位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我們,警察詢問道:“你們是薑瑾的親人嗎?”
厲雲州站出來,“不是,她家已經沒有別的親戚了。我是她朋友。”
警察了然地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病床上的薑瑜,“她的情況怎麼樣?有醒過來的跡象嗎?”
“目前還沒有。醫生說,她長時間的窒息昏迷導致腦神經受損,醒過來的幾率不太大。”厲雲州沉著地回答著。
“是這樣。”警察放下手上記錄的本子,一臉嚴肅地看向我們,“目前經過警方調查,薑家起火的原因是廚房用火不當,應該是傭人的不當操作引起了天然氣爆炸,所以火勢蔓延的非常快,她們幾乎沒有逃生的機會。”
如今,負責照顧她們的傭人也在火海中喪生,警察所言是正是警方驗屍之後確定的結果。
我眉頭輕皺了一下,真的隻是一場意外嗎?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厲雲州又和警察溝通了解了一些細節,這件案子基本就此結案了。
處理完醫院這邊的事,喬栩去了薑家善後,我和厲雲州也回了別墅。
薑家失火的事讓我和厲雲州回國的計劃暫緩。三日後,是薑瑾和程嘉的葬禮。
葬禮是喬栩一手操辦的,排場不大,但足夠體麵。
她們本就沒有可聯係的親人,來參加葬禮的人寥寥,隻是住在她們周邊的鄰居。
我陪著厲雲州一起出席,都著了一身全黑的西服,算是對死者的尊重。
葬禮上沒有任何哭聲,那些鄰居們看著她們的相片,更多的是惋惜。
“薑瑾這姑娘對我們這些鄰裏街坊還是很熱心的,誰家有點啥事,她沒少幫著忙活,隻是怎麼就好人沒好報,年紀輕輕就……”
“是啊,她家這姐妹倆相處的讓人羨慕,薑瑾也處處照顧妹妹,如今這小姐倆一個過世了,一個成了植物人,真是讓人惋惜。”
在鄰裏的口中,薑瑾的人品倒是沒得說。
其實想想,如果不是受程嘉的挑唆指使,或許薑瑾也沒有那麼壞,至少她的本心是善良的,她恨我,也是因為認定是我害了薑瑜,想要替薑瑜報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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