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化拱了拱手,羞愧的先溜了,沒有臉繼續在這待下去了。
“等等。”
周永寧突然叫住了孫元化,眼神火熱的盯著這位學貫中西的大學者:“孫先生修築西學書院的銀子,籌備的怎麼樣了。”
孫元化黑了臉。
咋的。
用一萬兩銀子打了他的臉還不夠。
還要罵他是個窮酸來羞辱他。
孫元化氣咻咻的說道:“本官窮困潦倒怎麼了,為官那麼多年,一直都是隻吃俸祿,從來沒拿過一厘不該拿的銀子。”
隻要缺銀子就好辦了。
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
周永寧財大氣粗的說道:“隻要孫先生願意加入工社,本伯爺就幫孫先生修築一座西學書院。”
一座西學書院可是需要足足一千兩銀子。
以正五品官員的俸祿,存上一輩子也存不到。
周永寧也不過是個番茄伯,又不是公侯。
孫元化下意識想要嗤之以鼻周永寧的自不量力,以他的俸祿,哪來的一千兩銀子。
突然又愣住了。
孫元化想到周永寧在西山不僅有數千畝上等水澆田,日進鬥金的精煤、青黴素、雪鹽全是周永寧的產業。
不過,他堂堂一名清官,怎麼會屈服周永寧的銀威。
孫元化正氣凜然的說道:“我孫元化就算是窮死,這輩子開辦不了西學書院,也不會要你一厘銀子。”
“好!”
茅國縉敬佩的讚歎了一句,被他視金錢如糞土的品行深深的折服了,感慨道:“官場上像孫兄這般有骨氣的人不多了。”
孫元化聽了茅國縉吹捧的話,不僅沒有半點高興,反倒是瞪了他一眼,怨氣滿滿。
你現在手握一萬兩白銀,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了。
淨說些風涼話。
周永寧也挺佩服孫元化的骨氣,還是笑眯眯的說了一句:“五座西學書院。”
茅國縉驚了。
五座西學書院少說也要五千兩白銀,周永寧還真是財大氣粗。
不過嘛。
他家有一萬兩白銀,一點也不羨慕。
茅國縉大義凜然的說道:“不要用銀子羞辱孫兄了,以他的品行,怎麼會在乎銅臭,別說是五座西學書院了,就是十座西學書院照樣打動不了他。”
孫元化昂著腦袋,似乎是認同了茅國縉的說法:“茅郎中說的對,本官最是厭煩銅臭了,你就別想著用銀子籠絡一位清官了。”
“剛才的話已經說清楚了,本官絕不會屈服你的銀威。”
不屈服?
著實是一個清官啊。
周永寧心裏敬佩極了,不過還是笑眯眯的繼續說道:“十座西學書院。”
十...十座。
足夠在順天府各縣全都建立一座西學書院了。
茅國縉搖了搖頭,信誓旦旦的說道:“孫兄是何等樣人,豈會因為一點銀子,就屈服了你的淫威,本官斷定........“
話還沒說完。
孫元化那張正氣凜然的臉容,滿臉堆笑起來:“本官明天就給吏部遞個辭呈,好好經營咱們的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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