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立要帶她去哪裏,竟然還要盛裝打扮一下。問他又不說,等到下了車她才明白。這裏分明是一個私人會館,雖然沒有太寬敞,可是就連茶幾上的一個煙灰缸的四角都是鑲了金的。
前台顯然有一個好記憶,看了看立的臉就放行了。
葉書才雀躍的心也涼了一截,她都不敢亂碰,隨便碰壞一件東西,她剛賺到的第一桶金就會沒的!
簡直是太奢侈太浪費了!
從大門走進來,進入了會所的外廳,這裏站著近十人,都三五成群在聊天,其中有人看見立,主動走過來打招呼。
“很少看到你,最近在忙什麼?”對方不提立的稱呼,很客氣。
“出了一趟遠門。”立回答的很輕巧,又對旁邊幾個人點了點頭,便帶著葉書繼續往裏走。
穿過一條小廊,這裏才是會所的主要部分。內廳分為了五個部分,中央區域最狹窄,正在表演古箏,台上女子身著長袍,很是有些古風。另外四個區域則很明顯是用來待客的,裝修不一樣,各有不同的感覺。
葉書根本不認識這裏的人,便跟著立在一個地方坐下。
這裏是仿的古歐時期的貴族,顏色濃鬱的油畫掛在牆上,古歐桌椅,就連盤碟都是銀質,散發著冷寒的光澤。不用點餐,立即有人端上來吃的喝的。
看著很痛快很美,可是葉書知道這些肯定都要記在立的賬單上。
反正不是花的她的錢,隨便拿起一個果子嚐了嚐,一入口就化掉了,酸酸甜甜的,她甚至吃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旁邊另一盤是一盒奶白色的威化,看不出裏麵夾了什麼,她咬了一口滿口生香,很酥!
就在葉書吃得不亦樂乎,忘記自己身在何方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走了過來和立打招呼。
是個女人。
她看了看一旁吃得正歡的葉書,又看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你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東迷有些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立看見東迷皺了眉頭,“我不是跟你說過,成名以前不要出席這樣的場合。”這樣會降低身價,以歌女的身份來這裏,別人會怎麼看待?
“我知道分寸的,你放心。”立能夠關心她,她很開心,“我不過一會唱首歌就走。現在你在這兒,更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葉書這才抬起頭來,小歌女!她和立認識?也是,立估計沒少去酒吧給她捧場。
眼見這位將來的小歌後,葉書立即用濕巾擦了擦手站起來,“你好,我叫葉書。”
東迷斜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立,這才問好:“你好,我是東迷。”
“我聽過你的歌!很棒!”她不是故意在套關係,而是覺得真的很好聽。
“謝謝。”東迷的臉色稍稍緩和,“你們坐,馬上就要到我了。”
不多時,廳內想起了略微迷醉的音樂,藍調迷幻,東迷坐在台中央,燈光之下多了幾分妖嬈之態。沒有哪個藝人比東迷更喜歡紅色,她穿著曳地長裙,穿著一件紅色小披肩,臉上微施粉黛,沒有酒吧裏的性感,多了一份莊重。
她比上一個古箏女更優秀。光看在場男士的反應就知道了。
葉書聽得十分投入,以至於被問及“這裏有沒有你認識的人”的時候,想都沒有便回答:“沒有。”
“沒有你的線人?”
他在套自己的話,“立,沒有比你更會騙人的了。”
“這怎麼算騙?”
“你說是為了給我慶祝才來的。”原來不是她的慶祝宴,而是鍾氏的。
立拿起果子吃了一個,“是在慶祝啊。”
葉書正要爭辯,看到突然有一個男人衝到了台上,一把抓住了東迷,立即站了起來。
“你的聲音真好聽,陪我跳一支舞吧。”
她微微一愣,台上的男人分明是有了幾分醉意,可是根本沒有醉倒,顯然還是有一絲理智的,“沒想到這種高雅的場合也會發生這種事。”她在酒吧裏待得次數不多,但是很少發生這種事,就算有也有保安阻攔。可是她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誰出麵。
“越是這種場合才越會出現這種情況。”立輕描淡寫,便將此話題略過,一步步走上前去。
葉書跑了幾步追上,“難道館主怕惹麻煩,就任由這些二世祖肆意妄為?”
立一言不發,走上前去,沒有多看那個半醉的男人一眼,一下子就拽住他的手腕甩到了一旁。
那人本來就微醉,被人一甩,立即歪倒地坐在了地上。
葉書忙跑到東迷的身邊,問:“你沒事吧?”
東迷的目光卻追隨著立,癡迷得不行,好像沒聽到葉書的關心一樣。葉書暗歎一聲,也扭頭望去。隻見旁邊有幾個人已經聚了過來,紛紛想要攙扶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