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菀菀臉色慘白。
“郡主，郡主！臣女絕沒有那個意思！剛才、剛才那些話臣女也是從旁處聽來的，臣女真的沒有——”
“哦？從旁處聽來的？那你倒是說說，是從哪兒聽來的？”沁陽郡主饒有興致地問道。
“是、是……”羅菀菀結結巴巴，雙手絞緊帕子，眼底劃過一抹糾結。
就在這時，身後的慕容曄終於追了上來，“沁陽！”
羅菀菀聽得這一聲，下意識抬頭，瞧見來人竟是慕容曄之後，頓時打了個激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又生生將喉間的話咽了回去。
沁陽郡主這會兒根本不想理會慕容曄，頭都沒回，隻繼續盯著羅菀菀：“說啊，是誰？”
羅菀菀咬唇：“這……”
慕容曄趕過來，看到這情形，隻當沁陽郡主心裏不痛快，又找別人發火泄憤，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來了，羅菀菀便低下頭，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她眨眨眼，下意識看向了沈延川。
“她的事兒，我怎麼會知道。”
慕容曄在她跟前高高在上慣了，猛地來了這麼一下，哪裏受得了？
慕容陽神色不悅：“這是什麼地方？注意你的態度！”
然而慕容曄卻以為她是被自己說中了，左右看了看，擰眉道：“今天是中秋宮宴，你又何必鬧得這樣難看？”
“是。”蘇圩雙手抱拳，“他去韓家之後，差點鬧出兩條人命，故而微臣將人扣下，真相如何，還在調查之中。”
“緊張什麼，本郡主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今天這場合，這時間，真鬧起來了本郡主也煩。”
如貴妃驚訝掩唇：“兩條人命？！怎會如此？”
看到沁陽郡主似是無意地撫過腰間長鞭，羅菀菀一顆心都要跳出來。
然而下一刻，沁陽郡主卻是俯下身來，用鞭子拍了拍她的臉頰。
“沁陽郡主呢？”
沁陽郡主剛走進來，就聽到如貴妃這句話。
冷硬的觸感令羅菀菀渾身僵直，不敢動作。
慕容曄回到大殿，心事重重地落座。
……
慕容陽偏頭，打量了他一眼。
沁陽郡主眸色轉冷，垂眸看了羅菀菀一眼。
慕容曄當然不知，但他也懶得去問，沁陽郡主這性子，誰惹得起她？
“你若不想幫我，我日後自不會再來麻煩你，但你實在不用這樣把火撒在旁人身上——”
慕容陽抿了口酒，視線從他身後掃過。
整個大殿頃刻陷入死寂，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看向蘇圩。
慕容曄勉強道：“沒什麼。”
“你剛才和好姐妹們說了些什麼，一字不落地，再說給慕容公子聽聽。”
沁陽郡主指著羅菀菀：“你當她為什麼自己跪下認錯？”
沁陽郡主不耐煩起來：“怎麼，說不出來了？”
誰都沒想到穆武帝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問起這事兒，一時都是驚住。
沁陽郡主笑眯眯道：“不過，本郡主一貫好脾氣，旁人可就不好說了。羅小姐，自求多福吧。”
沒成想沁陽郡主卻隻是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