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無端端的熱情,幫助也是建立在不損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若是太熱情,反而得警惕對方是不是想從某人身上獲取利益。
非親非故,左畢也不像陸明那樣值得池遠信任。
萬中之幸便是這一次有陸明的參與。
表明了態度,池遠又戳了戳李浩源,“耗子,你說是吧?”
李浩源明顯比他更在意這件事情。.伍2⓪.С○м҈
“嗯?”後者抬了抬頭,如夢初醒,連忙點了點頭,“嗯……”
還有顧慮是吧?
池遠一眼就看出了李浩源的想法。
轉頭突然朝陸明說了一句:“陸老師,謝謝你。”
陸明先是一愣,隨即笑著擺了擺手:
“這一次是XX省做得太過分了,放心吧,我們肯定會給你們學生一個保證的!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背影有些灑脫。
他的言行果斷跟左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浩源再次愣住了。
“走吧,我們回去嚐試找找證據。”池遠推了推李浩源,讓他回過神來。
打開門,走出去,但剛走幾步,李浩源又停住了。
“咋了?”池遠疑惑。
他以為李浩源還是不甘心,不願意相信老師,於是笑著解釋了一句。
“哎,你不信陸老師,總相信我吧?放心,我還有其他的準備。”
“額……”
聞言,李浩源轉過身,臉色尷尬,隻是讓開一個身位,用眼神示意了某個地方。
池遠下意識朝那方向看去,尷尬的神色同樣在他臉上浮現。
在那裏,喬英子抱著手靠在牆上,麵無表情。
她身邊梁可兒也是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李浩源。
一時間,肉眼可見的尷尬氛圍彌漫開來。
英子和小學妹為什麼會在這?
好像還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英子肯定是在等他。
似乎,早上他為了聯名信這事,都沒跟英子說話。
“喲,英子~”池遠抬了抬手,一臉訕笑。
麵對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英子還是冷著一張臉:“什麼相信陸老師,你又有什麼準備?你覺得,是不是該跟我們解釋一下?”
……
在池遠被為難時,另一邊。
左畢就瞥了一眼剛剛回來的師弟,坐下來,一邊扭開礦泉水,一邊隨口問道:
“你沒把聯名信還給他們吧?”
“沒,信留在他們身上太危險了。”
聞言,左畢將瓶蓋放到桌上,拿著礦泉水沒喝,隻是盯著陸明:
“留在你身上也危險,你別想著找不到證據就自己交上去!”
他選擇了讓步,但不意味著他能放任自己師弟胡來。
自己這個師弟又不是沒前科。
被一語揭穿,陸明挑了挑眉。
他還真有這樣的想法。
反正名單在他這裏,他交上去的時候說這是自己組織學生簽的名字。
那無論成功與否,他作為遞交聯名信的人,就會擔下大部分責任。
當然,這樣做的後果是他在教育界的名聲……就很難說。
但,沒關係。
別人不願意承擔責任,他無所謂。主打的就是一個順著心意。
陸明笑了起來。
“不這樣做,學生們會失望的。不僅僅是對我們老師失望,更是會對競賽係統失望!”
已經下定決心後,他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淡然。
“……”
沉默之間,左畢灌了一大口礦泉水。
“要講求證據……”他擰上瓶蓋歎道,“我們沒有找到證據。”
“但有時候找不到證據,有時候找到證據也晚了!”陸明依舊平靜。
“競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競賽曾經是人才的搖籃,這樣下去,我們還能留得住人才嗎?”
“師哥,如果你覺得我說得對,我不需要你幫我們,隻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陸明如此勸告道。
從左畢的行為中,他也能猜到對方的態度。
但作為領隊,他更需要對帝都的行為負責,不能跟著他們一起胡鬧,所以才一直強調證據證據。
也沒錯,但太謹慎了。
找到證據可能為時已晚。
競賽現狀,連續兩年,再放任下去,真要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