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李竹清的事,沈枝拍開賀朗的手,問起黎鈞。李竹清剛剛提到,黎昭來臨市了,在他那裏。難怪她醒來時黎鈞不見蹤影,原來是黎昭到了。
“黎鈞離開是你弄的?”沈枝問賀朗。
賀朗得逞般地笑著說:“我跟黎家二少爺告狀了,黎鈞接下來沒有好日子過,你不用擔心。”
沈枝沒有擔心,她隻是不解,但她懶得再問,主動吻上了賀朗得意勾起的唇。
再次醒來已經是淩晨,賀朗如同一隻大狗一樣,黏糊糊地從背後摟著沈枝,沈枝嫌熱從他懷裏掙脫,卻被賀朗再次抱住被迫翻了個身。
夜色闌珊,房中一片昏暗,沈枝眯著眼,正要說什麼,卻被賀朗再次堵上唇齒。
無奈,沈枝再次陷入他熱烈的懷抱中。
毫無章法的吻和動作彰顯出賀朗的急迫,在發現沈枝的縱容後,他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引得沈枝步步昏沉。
許久之後,沈枝將他踹下了床,卻在軟著腿收拾洗漱時再次被纏上。
“給我節製一點。”她開口警告,嗓音嘶啞威嚴盡無。
賀朗抱住她的腰,下巴委屈地搭在她的肩上,難受地著她,“可是,我好難受……”他委屈巴巴地假意啜泣。
沈枝眯著眼伸手抓住賀朗。
賀朗略微一僵,察覺到他不敢輕易動彈,沈枝冷聲道:“難受自己解決,不許再……”
她已經縱容過賀朗很多次。
這一晚上,她從清醒到昏沉、再到昏厥,都在縱容著他。賀朗卻一直肆意妄為、沒有放過她絲毫。
賀朗垂眸靜靜地盯著沈枝殷紅的唇,見它開合,在她訓誡的話說完之前就欺上了去。
在發現沈枝沒有其餘動作後,賀朗迅速得寸進尺起來,撩撥意味更重。
沈枝一陣恍惚。
壓製不住的粗重呼吸噴薄在沈枝耳旁,引得沈枝一陣失神。最終她還是沒攔住賀朗,在她的妥協和默認中,賀朗得意的嘴臉更加肆意起來。
沈枝又昏睡了過去。
又是那間潔白無瑕的病房,仍舊躺著一個她,四周放滿了儀器,床上麵的她睜著眼,卻眼神空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群人進來了,卻都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沈枝不認識這群人,也從未見過這群人,他們浩浩蕩蕩的來,將床上躺著的另一個她檢查了,又確認了一些什麼才離開。.伍2⓪.С○м҈
床上的她又躺了許久,忽然如遊魂般站起,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牆角的方向。沈枝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因為她看的正是沈枝懸浮的這個牆角。
沈枝如同上一次一樣,沒有實體感,而且被迫懸浮在空中,她試圖接近底下的那個她,卻完全沉不下身,隻能無奈地看著眼神空洞的另一個她。
兩人也不知道對視了多久,站起的那個她才有了新動作。
另一個她在嚐試著爬上窗台,但她的四肢就像剛長出來似的,格外不協調,連個隻到她腰間的窗台都爬不上去。
沈枝有一種預感,另一個她好像看得見她。而她想試試,現在宛如靈體的她能不能碰到另一個她。
等另一個她爬上窗台,再朝她伸伸手,她再努力伸手觸碰一下,就可以確定能不能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