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燃膩膩歪歪的吃完飯,傅予安摸著對方如今像是抱了個大西瓜一樣的圓潤肚皮,惆悵道:“一會我要去給給其他雌蟲檢查檢查身體,看看都有什麼問題,能治的盡量治一治,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晚一些,你就別等我了。”
“看看吧。五點軍部有個會議要開,我給你請假?”
燃斟酌了一下,雖然傅予安並不真正意義上屬於軍部,但是對於邊境星來講,他也是小組的一份子,正常來說也應該一起的。
“行,那我先過去了,晚上記得吃飯,乖。”看了眼時間,傅予安傾身擁抱了下靠在床頭的燃,臉埋在對方側頸,傳出的聲音悶悶的。
感受到傅予安的動作,燃嘴上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側臉壓了壓對方的後腦,輕輕親吻。
雌蟲的假性情熱期會讓他們格外的依賴雄主,如果不是如今的時間場合都不合適,他或許一刻都不會離開傅予安的身邊,隻有籠罩在對方的氣息之下才會讓他感到安全。
恍惚間想起自己在懷著燁焱的時候似乎也並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被故意埋藏在記憶深處不願想起的記憶磕磕絆絆的在腦海中閃現而過——
他長得漂亮這件事其實他是知道的。在學校的時候就總有同學打笑他明明長得可以和亞雌媲美,但是身手卻比誰都厲害,脾氣也比誰都倔,也不知道最後會花落誰家。
可在他匹配給程遠後,他寧願從未擁有過這樣的臉,否則就不會在懷孕的時候都被當做禮物送到那些雄蟲們的宴會上當成一個漂亮的玩物。
那時候他的肚子並不像現在這麼大,即使已經六個多月了,稍微穿的寬鬆一點甚至都看不出來是懷了孕的雌蟲。
他的假性情熱期就在那個時候到來了,他第一次在婚內以相當強硬的態度拒絕了對方將自己再一次送去宴會。平時即使雄蟲再多,他也能盡量保持一點清醒去護住孩子,可是現在他在情熱期,他自己都不敢確定能不能在那麼多雄蟲的氣味下不陷入瘋狂。WwW.com
他成功了,這一次沒有被送去宴會,代價是在無人知曉的情熱期中帶著抑製環被打到骨翅撕裂膝蓋骨折,左手小布的肉被一刀一刀的剜下,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肉,鮮血順著懲罰室的中央順著門縫流到走廊。
那時候他在想什麼呢?好像是在想,以後可以把這樣的手段用到審訊上麵,應該不會有哪個罪犯能遭得住吧?
可無論如何,他守住了燁焱。
想到這裏,燃驀的回神,深吸一口氣控製住藏在被子下麵不住顫抖的左手小臂,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傅予安,正準備開口,有點發直的眼神就和一步三回頭的人撞了個正著:“老婆?有事?”
“把你襯衫給我,上麵有你的味道。”
看著燃直勾勾的表情,傅予安沒多想,隻將它理解為不舍,畢竟自己在中央星孤獨的三個月也是靠著對方的枕頭才度過漫漫長夜的,築巢行為無可厚非嘛。
幹脆利落的脫下外套扔到燃伸直的手臂上,傅予安還是沒忍住在開門的時候又重複了一遍:“晚上記得吃飯啊哥哥。”
“好。”
燃並沒有把襯衫穿上,而是將其整個蓋到了臉上縮進被子裏,修長的身軀蜷成一團不自覺的發抖,冷汗將襯衫浸潤。
圓潤的肚皮突兀的頂出一個小團團,許久沒有得到回應又慢慢縮回去,隨即一絲細弱的、和傅予安的精神力極其相似的精神絲緩緩探入燃的意識海,微弱卻綿長的精神絲盡力的安撫著那片並不平靜的大海。
星艦的大廳從未如此擁擠,將近一個營的雌蟲一個挨一個的排排坐,僅給傅予安留下了一個相當尷尬的正中間的圓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