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是一定能達成的。
坐在臨時由廚房改成的會客室,剛剛大快朵頤完的赫爾叼著剔牙棒,拍板釘釘道:
“兩個條件,第一你得先把老子的兄弟們治明白了;第二我隻配合你和林瀾,剩下的別想指揮我。”
“沒問題,你定時間,越快越好,我和燃要回邊境。”
這兩個條件對於傅予安來講根本都稱不上是條件了,頂多也就是個朋友幫忙的程度,於是點頭應下。
“行,那就這麼定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把兄弟們都叫來,你給治治。”喵喵尒説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燃聽到這裏忽然握了一下傅予安的手,猶豫開口道:
“那次炸了你的一艘星艦……對不起。”
已經走到門口的赫爾腳步一頓,心裏明鏡似的,燃不是在為那一艘星艦道歉,而是為了星艦上的雌蟲們道歉。
沒有回頭,舌頭頂了頂左腮,語氣是少有的正經:“那艘戰艦上總共有七個雌蟲,是佩恩從醫院帶回來正在治療的,可能他們命中注定活不下來吧。”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許久無聲。
“我……”
燃張了幾次嘴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青筋暴起的小臂已足夠讓傅予安感受到他的自責。
“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自請去軍事法庭,坐牢也好怎樣也好,我會承擔。”
沒等傅予安說什麼,燃已經整理好心緒,眼神堅定的看向前者。
“好,我們一起去,當時我也在場,沒能阻止你我也有責任。”
傅予安攥著燃的手逐漸變成十指交扣,語氣也是同樣的不容拒絕。
“好。”
捏捏燃的手指,傅予安側頭問道:“熟悉這裏麼?知道格萊斯頓在哪裏麼?我去看看他。”
雖然剛剛和赫爾約的是明天治療,但是想到他離開前格萊斯頓的狀態,多少有點不放心。
“不知道,我一直待在房間裏沒出來過,找佩恩吧,他應該知道。”
燃搖頭,拿出自己的終端尋找佩恩的聯係方式。抬起手腕的一瞬間才反應過來傅予安的終端還在自己這裏,當即想要還回去:
“雄主,我都忘了,你終端還在我這裏。”
按住燃解終端的手,傅予安直接打開了對方的終端找到佩恩,揚揚下巴示意對方喊人過來,自己則解釋道:
“放你那裏吧,我這裏還有銜蟬給我的終端呢,等我還回去了你再給我。”
順著雄主的意思開始給佩恩發消息,嘴裏問道:“我和上將彙報了我的情況,剛剛給我的回複是讓我之後回醫院,你呢?和我一起回去麼?還是我們兩個時間錯開比較好?”
傅予安磨牙,心中把麥卡茨那個糟老頭子罵了個來回,燃都這麼大肚子了,還讓人家上前線?他現在覺得赫爾都比那個老頭子有人情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