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層層殺機(2 / 3)

冷言諾的感覺不會錯,因為此時,千年穀之外又湧進數十名黑衣人,輕功一躍,轉瞬消失在千年穀內,可看出武功皆不弱,而此時他們正向冷言諾與聖使這邊而來。

“你在想什麼?”聖使看著冷言諾不動腳步的看著四周,輕聲問道。

“我在想,當年聖女進了千年穀之後便不得出,是她自己不想還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所不能控製的,而這裏…。”冷言諾看了眼四方,四周冰霜所結,不像是有機關的樣子。

“我聽說,千年穀底深處,有穀靈,穀靈周身更有無上神力凝聚,不過那都是傳說,不可盡信。”

神力凝聚?冷言諾挑了挑眉,她不信這裏沒有出路,指尖突然用力,一道劍氣擊在方才聖使扔出的椅子上,幾乎是在瞬間那椅子砰然而碎之間又再度凝化。

“看到沒有。”冷言諾對聖使笑笑。

聖使與冷言諾進了進,眸底迸出一絲深深的笑意,“看到了,我們隻有一瞬間的時間。”話落,掌中運力,一道無上強大的掌風頓時橫掃整個如明光生輝的大殿。

所有東西都在接受到聖使的掌風之時,傾刻化冰,又傾刻合上,隻有離那通道遠一些的事物體,才在本身剛出現一絲裂縫之時,微緩一步被凝結。

冷言諾眼睛緊緊跟著著聖使掌風所運之處,突然,眼睛一亮,拉著聖使朝那上首的刻著鳳紋的椅子而去,人到,兩人身體在空中交換位置。

聖使竟然沒有問冷言諾而似心電感應般,一掌拍下那椅子上一顆碩大的明珠。

“轟。”前方原本看似與整個大殿一起,與那通道相隔不過數米之處水晶石門轟聲向兩邊劃開,幾乎就在打開那麼一瞬間,聖使帶起冷言諾閃身而出

石門合上,紋絲合縫,與此同時,數十名黑衣人被阻在那水晶琉璃宮殿裏。

“沒有人。”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

當先一名黑衣人看著前方寒氣撲鼻的通道沉凝片刻對著數十名黑衣一揮手,“主上說此處交相錯結,往回走。”

“可是主上說了,這裏麵隻可前走不可走回頭路。”之前開口的黑衣人上前一步道。

那領頭的黑衣人聽言沉默一瞬,“去剛才的岩漿之地。”話一落,數十人又反撤了出去。

隻是他們剛回頭十米,又遇上數十名黑衣人,對方幾乎是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麵的機會,雙雙纏鬥上。

雖同是黑衣,可是不同的是,後來這數十位黑衣人的衣袖上都繡著一絲雪花印紋。

“雪閣?”當先黑衣人剛疑問出聲,對方的劍便攜風帶電般射來。

此刻若是千年穀可以透視,看可看到,這方冰寒之道上黑衣人打得精彩,而別一邊,南木宸與楚浴染顯然也不輕鬆,一路之途接下一拔又一拔的黑衣人襲擊,而千年穀正中間,聖使與冷言諾出了那冰寒之道,走上一條看似與所有道路交錯,又看似毫不相幹的道路。

“這黑衣到底是何時進來的,怎麼沒完沒了了。”南木宸早已經提劍在身,一劍橫斬一個黑衣人,與楚浴染背靠著背冷聲道。

楚浴染嘴角微微漾了漾,“第十拔。這是我自從昨日進這千年穀遇到的第十拔襲擊的黑衣人。”

聞言,南木宸眉宇緊蹙,楚浴染自不會說假說,他方才遇見了時也還在懷疑,縱然楚浴染之前受他所使重傷,也斷然不會簡單應付幾十個黑衣人便呼息喘重,沒曾想…。如今這已經算是他遇見的第六拔,也就是說在他之前,楚浴染已經解決了近兩百名武功不弱的黑衣人。

南木宸想至此,麵上突然凝重起來,“看來背後之人想殺的不隻一個啊。”

“嗬…。”楚浴染一劍劈向迎頭而來後一名黑衣人,一聲輕笑,“好像這是事實。”

那數十名黑衣人聽著南木宸與楚浴染的交談,沒有絲毫動容,一個個出手快狠準,似乎他們隻關注麵前的人是活是死,是否影響他們的目的,那般簡單。

聖使與冷言諾一路再無遇任何機關或者暗器,似乎自通過那一道門之後前方便霍然是另一番天地,沒有夜明珠照亮,更無水晶琉璃徹,兩邊隱透出泥土石牆的氣息,伸手一摸,微微帶著山腹間的濕潤之氣。

黑暗中,聖使從懷中拿出火折子打亮,奈何濕氣太重,對火折子也甚為影響,該是小族火苗,卻變成一線如燈幽幽照著前方未知路。

微弱於黑暗中,靜得可以聞聽見彼此輕弱的呼吸,兩道氣息在空氣中交纏,溫和,幹淨,清雅又甚於無。

似一股溫和的風包圍在冷方諾周圍,冷言諾突然偏頭看了眼南宮宇,“誒,你為什麼一直戴著麵具。”聲音清麗中帶著極淡的試探之意。

“我太帥,怕你愛上我。”聖使撫了撫鬢發,一貫的自戀模樣。

冷方諾心間忽鬆一口氣,又像是梗了一口氣,繼續看向前方。

而偏過頭的冷言諾沒有注意到,聖使於她偏頭那一瞬,凝落在她側顏上的目光,那麼深柔的迷戀,繾綣的,像是情生絲,絲結網般不能斷化開的輕柔水緞生雲景旖旎,然而也不過一瞬便已移開。

空氣中的氣息突然順了順,前方,一絲光線在向他們招手。

二人運起輕功,那些平和的沒危除的氣息二人都是高手,自然感覺到了,所以不帶任何猶豫的,傾刻間便落足於一處石室門前。

與之前的琉璃璀璨水晶宮不一樣,這是真正的石室,而石門旁一個明顯的凸起落於二人眼中。

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一笑,然後聖使攜帶內力將那火折子扔向那凸起。

“轟”一聲巨響。

石門開,可是方才那凸起處卻有液體冒出,轉眼那那落於凸起之上的火折子細碎化於無。

好毒的毒液,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建造此穀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前麵機關巧妙考驗內力與細心,而定個,卻是考驗耐力與觀察。”冷言諾無奈的笑笑步了進去。

隨著方才門開,石室裏麵的光亮傾然泄了出來。

二人方才進去,石門又再度合上。

而冷言諾與聖使在石門打開才將洞內一切看盡一眼而已,轉眼間,石室內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灰燼,飄散在空氣中,最終沉落於地,像是原本定格的畫,遇到外來特質的破壞,一瞬間消散於無,恍若方才一眼所見竟是錯覺。

不過一眼,卻足夠冷方諾回溯出方才所見畫麵,石室正中間,是一座鬼斧神工的冰雕女子正站在屋內,那女子似乎正伸手去夠正中間閃著微光的玉珠,隻是手隻夠到一半,所有人的一切都成突然冰結之態,那石室正中央,一個圓盤基台之上,赫然放著一顆微光燦燦的明珠。

明珠此刻依在,不在的隻是那冰雕女子化為了空氣。

冷言諾麵色微凝,指了指方才那女子雕像所站的位置,“南宮宇你見過上一代聖女的畫像嗎?”

“嗯,是她。”聖使點點頭,遮著麵具看不清表情,卻可以感覺到情緒有些晦暗。

“我見過上一任聖女的畫像,方才那個…。”冷方諾站在之前那冰凍女子的位置,聲音有些低迷,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方才那個的確是上一任聖女,不是雕像而是真人,卻在最後結成了冰,這是為什麼,雖然隻有方才那一眼,她卻在那女子臉上看到了懊悔,不甘,遺憾,等等諸多種情緒,隨著冰結一起留存,顯然這個石室這麼多年從未被打開過,而她與聖使普一進來,便成全了這聖女的遺體。

也對千年穀本就無人敢進,就連被懲罰到千年穀的犯錯之人也是自有去處,斷然不會出現在此,而今這是為什麼。

冷言諾剛要轉身卻看見聖使正拿起基台上的玉色明珠,輕聲呢喃,“她後悔了。”

她後悔了?冷言諾凝眉,誰後悔了?

“二十年前,無人知道聖宮聖女進入聖宮是為了什麼,但是卻知道一點,就是當日聖女離開聖宮之時曾有人見過,說那一日的聖女麵色特別奇怪,似乎極度傷心,直至聖女一入千年穀數月不出,才最終發了死訊,而今,這顆珠子……”聖使語聲如清擊的響在石室裏帶起一線輕緩的美,“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顆珠子應該是可以見到穀靈的契物。”

冷言諾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四周,確實,這般多影像化為虛有,偏偏這顆珠子無任何異樣,而且結合之前聖女雖然被冰凝結,卻如此想要拿到這顆珠子,必定是想要這珠子做什麼事情。

“她定然是與穀靈做了什麼,所以才落得如此結局,而後……又心生後悔,所以才會有方才那般的表情。”冷言諾說話間蹲在地上,輕輕用腳踢踏開地上薄薄霜花,地麵上竟然赫然有一行字,一看,便叫冷言諾驚心,

吾為第聖宮之主,烈霜月,奈何為情所困,求而不得,傷心傷情,今願以己之身與穀靈結下死契,生生世世隻願烈國女子不再與天慕璃王一脈有任何交集,永不能和,若和,天地必分,不各,才最是不傷。

不和,才最是不傷,這才是上一代聖女失蹤的答案。

與此同時,聖使也看到地上以內力催刻的話。

半響,冷言諾嘴角突然漫起一絲苦笑,“前一代聖女愛而不得,以自身結這狠毒之言,卻不知是救了後人還是害了後人,她可知後一代依舊赴了她的前程。”

聞言,聖使看向冷方諾,眸光深凝間似有重重霧化不去。

“若是聖宮知道當年聖女死亡的真相,不知該作何方語,聖宮一向自詡聖潔無上,所求每一代聖女畢是純潔之身,更要心無旁鶩,可是早在二十年前那一代聖女便已經動了情緒,所以到得我現在,不算首破古製。”冷言諾語氣裏帶起一絲微嘲,目光落於方才那放明珠的基台之上,聖女既然能到得此地,刻下一這些話,又被冰霜結住,顯然是遇到過什麼事情的,眼光一轉,冷言諾一把拿過聖使手中的玉色珠子放於那基台之上,一手拍向基台兩側,突然,一道石門在石室另一邊打開,除此之外無任何異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