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給慈寧宮增添了幾分幽暗。
南無憂跟著隨行太監,走在前往太後寢宮的路上。
“肅王妃到。”
太監尖銳的聲音,讓南無憂回過神來。
抬頭。
望著緊閉的寢宮。
南無憂衝著太監點了下頭:“有勞公公了。”
寢宮內。.伍2⓪.С○м҈
正站在床頭,聽到腳步聲的明靜公主,轉身看著緩緩而來的南無憂。
立馬走了上來:“無憂,你來的正好,母後這兩日渾身無力,找了太醫院好多禦醫都看不好,聽說你會什麼金針術?本宮就想著讓你來給母後瞧瞧。”
南無憂低頭,掃了一眼床榻上的太後。
隻見,她麵色青白,四肢浮腫,不像是在裝病。
“皇六姑,是從誰嘴裏,聽到我會金針術的?”南無憂視線落到明靜公主麵上,“而且,我的金針術隻能治一點頭痛腦熱,像皇祖母的病,連禦醫們都束手無策,您怎麼就肯定我能治好皇祖母呢?”
明靜公主被南無憂問愣了。
半晌,才回過神來:“那你來做什麼?”
“皇祖母召見,我敢不來嗎?”
“你!”
明靜公主氣結,這個南無憂不光膽子大,嘴上還不饒人:“你會金針術一事,是聽南禦醫說的,他先前是太醫院院使,對母後的病最為了解,他馬上就來了,有什麼不懂的,你問他便是。反正你治不好母後,就不準離開慈寧宮。”
“皇六姑,這是在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命令。你作為皇家媳婦,喊母後一聲皇祖母,難道要見死不救嗎?”明靜公主一張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對付南無憂這種頑固的刺頭,給她施壓就對了,不必說一大堆廢話。
“皇六姑,如果我治不好皇祖母,您會不會覺得我的金針術是故弄玄虛?”南無憂絲毫沒有因為明靜公主的話而惱怒,“反之,如果我治好了皇祖母,那功勞是不是都歸為我的大伯?總之,壞處肯定是我的,好處我也撈不著,那我何必冒這個風險呢?您既然相信大伯的醫術,那還是等他來了,讓他給皇祖母看吧。”
“南無憂!”
明靜公主怒了,一雙杏眼瞪的溜圓:“你這是什麼態度,母後現在性命垂危,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皇祖母若真是性命垂危,皇六姑怎麼還有心思跟我吵架?”
“你!”
兩人爭執中。
南元尊提著藥箱快步走進來。
其實,剛走到門口。
他就已經聽到兩人的爭執聲。
南無憂的猖狂,出乎他的意料。
“微臣參見明靜公主,參見肅王妃。”
南元尊行禮後,站起來望著南無憂道:“肅王妃,放眼整個南家,就你會金針術,你不把金針術的招式說出來也就罷了,現在明明可以有救太後娘娘的機會,您為何要見死不救?”
“大伯,您這句話,說的很對。”
南無憂知道,南元尊這麼說,就是想要得到金針術的招式。
“那我現在就金針術的招式寫出來,您學會了,您來給皇祖母治。”
南元尊一愣,望著南無言笑眯眯的臉皮,覺得她在耍自己:“即便你寫下來,我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學會,眼下最要緊的是將太後的病情穩定下來,不如這樣,你先施展,我在旁邊看著。”
看看,她到底是真本事,還是在弄虛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