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姳低頭，認真想了一下：“我明白了。今日一鬧也好，我算是看清我母妃與蕭羨的真麵目了。要怪就怪當初，母妃生不出男孩，隻生我一個。”
“皇貴妃，身體不好嗎？”
燕玉姳搖頭：“母妃的身體一向很好，就是肚子沒有動靜。”
“既然是身體很好，那為何……”
殷離擰眉，覺得裏頭事情有點不簡單：“玉姳，你趕緊吃，吃完，我們去找肅王夫婦。”
“好，那你也吃點吧，這麼多，我一個人吃不下。南月，再加一副碗筷。”
兩人簡單吃了點後。
便來到書房找南無憂與燕北鳩。
聽完殷離提出的問題。
南無憂看了一眼燕北鳩才道：“昨日，父皇召見我，從他的話中，我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皇上召見了您？”殷離一臉吃驚，“皇上可有為難您？”
“沒有，皇貴妃與太後是親屬關係，如果皇貴妃有兒子，皇後一死，繼後的位置一定是屬於她的。”喵喵尒説
殷離一下就聽懂了：“所以，皇上讓皇貴妃生下玉姳，已經是仁慈了。”
“可我記得，小時候，父皇經常召見母妃，這若是天天喝避子湯，母妃身體哪能受得了？”
“二姐，不是隻有避子湯一樣，才不會讓女子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身體原因，或者長期處在一種環境下，身體發生了變化，也會有可能的。”
燕玉姳聽得臉色一白：“我想起來了，母妃寢宮內，所有東西，聽說都是當年她嫁進宮中，父皇替她親手置辦的，小時候我貪玩，不小心將木櫃磕了個大口子，我就發現木頭裏頭的顏色，都是血紅血紅的，聞起來還有一股特別濃重香味道。可母妃說，這叫香木，放眼全皇宮，隻有她宮中才有。”
“木頭中，紅木切開是紅色的，不過還有味道？”南無憂哼笑一聲，“定是裏頭加了什麼東西，長年累月這麼下去，怎麼可能生的出孩子？”
“可母妃，每天都有禦醫給她請平安脈，如果她身體有恙，禦醫會看不出來嗎？”
“那就是禦醫統一了口徑，即便真診斷出皇貴妃身體有問題，也會說沒問題的。”
燕玉姳聽得一下子捂住了嘴。
老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也就是說，全都是父皇的計策，這不可能。”
“孩子的性別，是可以通過診脈判斷出來的，相信當初皇貴妃懷上你的時候，禦醫肯定將性別告訴了皇上，所以你才能順利誕生，反之如果是個男孩，肯定會沒的。”
南無憂走上前，輕輕拍著燕玉姳的肩頭：“我們都是父皇的子女，也是他手中一枚枚用來對付他人鞏固皇位的棋子。不然，你這麼多年，一直跟皇貴妃鬧矛盾，父皇可有站出來調解過你們的矛盾，或者為你說過一句公道話嗎？”
燕玉姳搖搖頭：“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女兒身，所以父皇不喜歡我。”
“你們鬧得越僵，父皇隻會越高興，壓根就不用擔心，你們母女會聯手對付他。”
“為什麼？難道在父皇眼中，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就隻是工具嗎？”燕玉姳從未想過，原來父皇也一直將自己當成棋子一般看待，“難道他對我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