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首輔絕對不會認為長歡公主是在避嫌。
相反。
他從她的話中,聽到她滿滿為自己思慮的一麵。
這樣的她。
令自己不由會心痛,會難過。
殷首輔抬頭,看到長歡公主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想到,這道傷疤,是駙馬造成的。
怒氣便在殷首輔心裏翻滾。
“長歡公主,駙馬這般對您,其實您可以跟皇上說的。”
“跟父皇說?”
燕玉姳哼笑一聲:“怎麼說?本宮跟駙馬是夫妻,他要跟本宮同房,天經地義,跟誰說都沒用。殷首輔,你走吧,求你,走吧。”
“可……”
“不要再說了。”燕玉姳一下子打斷殷首輔的話,對上他泛著心疼的淚光,“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意外,本宮不希望用此事,來博得你的同情心,你既然已經在當初很肯定地拒絕過本宮,就請殷首輔不要再給本宮希望,不然本宮會當真的。”
說完。
她渾身脫力。
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無聲痛哭。
她這個樣子。
殷首輔哪裏能走。
他能控製自己的行為,但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一步,一步。
最終走向燕玉姳。
蹲下身。
在她錯愕的注目下,將自己的外衫給她披上,再將她擁入懷中:“微臣得罪了,但微臣知道,公主眼下需要一個肩頭可以依靠。”
燕玉姳癟著嘴,眼中滿是委屈地望著殷首輔。
突然,低頭,一口咬上他的肩頭。
殷首輔眉心一蹙,卻始終沒說一句話。
直到,燕玉姳放開他。
在他懷中,放聲痛哭。
殷首輔輕輕拍著燕玉姳的肩頭,直到她情緒安靜下來。喵喵尒説
瞥了一眼還處於昏迷中的蕭羨。
殷首輔低頭看著燕玉姳:“若不想被駙馬糾纏,公主不如借此機會,將計就計,讓駙馬誤以為你們兩人已經同房了。”
燕玉姳一愣,抬頭望著殷首輔:“這怎麼要瞞過去。”
“隻要公主稍微做一點事情,就能瞞天過海。”殷首輔放開燕玉姳,走到床邊,然後將蕭羨剝個精光,往被褥裏一塞,再抽出匕首,對著自己手指狠狠一劃,將鮮血抹在蕭羨身下的床單上。
燕玉姳被他行雲流水一套舉動,弄得震驚了。
“當然要想真的瞞天過海,還需要公主您寬衣後,躺在他身邊,至於身上,可以自行掐出幾道紅痕。”
若燕玉姳觀察仔細點。
就可以看到,殷首輔的耳垂紅了。
可她一心想著,怎麼跟蕭羨躺在一塊,才不會讓他起疑心。
而錯過了這一風光。
蕭羨醒來的時候。
就聽到低低的哭泣聲。
他捂住刺刺作痛的後腦勺,坐起來一瞬間。
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
“不要,不要過來。”
蕭羨一抬頭,看到衣衫不整的燕玉姳縮在床尾,一臉恐慌地看著他:“蕭羨,本宮恨你。”
蕭羨摸著腦袋,完全想不出昨天自己幹了自己。
倏地。
他看到床單上有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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