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相信。
蕭羨用手指使勁搓了搓。
的確是血,不是什麼其他汙漬。
側頭。
看向縮成鵪鶉一樣的燕玉姳。
她的脖頸、鎖骨、手臂。
都是一個個紅痕。
蕭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望向燕玉姳的目光,多了一份柔情:“昨夜……我們……”
燕玉姳咬牙,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蕭羨麵上:“蕭羨,本宮恨你。”
說完。
便一下子爬下床。
蕭羨能清晰地看到,她衣擺下方,還有血跡。
也就是說。
昨天,他跟燕玉姳真的圓房了?
可為什麼,自己大腦一片空白。
對昨夜的事情,一點都記不起來?
而且後腦勺,還滋滋地作痛。
不過,沒關係。
血漬都有了。
這就說明,他的確跟燕玉姳圓房了,沒想到她是清白之身,還以為當初她跟殷首輔走得近,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蕭羨此刻大大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壓在自己胸口的石頭。
瞬間沒了。
他一躍站起來,心情極好地穿戴整齊。
想著等燕玉茗氣消了,再給她賠罪。
反正,兩人有了夫妻之實。
燕玉姳再怎麼樣,也拿自己沒辦法。
蕭羨將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絲毫沒料到,自己早已被人從頭到腳算計個清楚。
“公主,駙馬已經出府了。”
隔壁寢宮中。
南月匆匆進來,對著正坐在梳妝台前的燕玉姳稟告著:“駙馬臨走的時候,叮囑宮人收拾寢宮,但不讓宮人洗床單,說疊放後,放到他臥房去。”
燕玉姳胃裏一陣翻滾,蕭羨可真夠惡心的。
“讓他去。”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血。
“公主,要不要再給殷首輔送個信?”南月想了一下,還是問道。
“用不著,此事本來就跟他沒關係。”
燕玉姳深吸一口氣:“替本宮更衣,昨夜提心吊膽了一夜,本宮先要睡一會兒,有什麼事情,等本宮睡醒了再說。”
“是,奴婢明白。”
肅王府。
葉秋蕊正帶著沈遇南將七星海棠的種子種在花盆中:“七星海棠十分嬌貴,但又特別怕缺水,所以每隔兩個時辰,都要給它澆水一次,而是澆灌的水最好是山泉水,普通的河水跟井水不是不行的,而且它隻希望早上的太陽,午後的太陽它不喜歡的,所以隻要到中午,就要抱著花盆到陰涼地帶。”
沈遇南聽得眉頭都打結了,他知道培育七星海棠麻煩。
但沒想到,這麼麻煩。
比養個孩子還要麻煩。
“當然,這隻是第一步,等它發芽,長出葉子後,澆水就要改成三個時辰一次,水最好是用冰化成的冰水澆灌。”
“還要冰水?”
“對,這就是為什麼七星海棠難養的原因,山泉水好找,但冰水難找,但七星海棠又怕冷,如果在冬天培育,就算能發芽,但冰水一澆,就凍死了,但要在夏天培育,冰水又是一個問題,肅王府地窖中應該有冰塊的,等發芽後,取一些化成冰水,澆灌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
沈遇南將培育七星海棠各種要求,都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