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擔憂燕玉姳的心。
戰勝了殷首輔的理智。
再者,他是跟肅王夫婦一塊去的。
不是隻身一人前往。
也就不算破壞自己先前立下的誓言。
長歡公主府。
三人抵達之時,蕭羨已經不知所蹤。
燕玉姳躺在床上,頭上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可紗布上依然透出鮮血來。
“王爺,殷首輔,你們先出去等吧,我跟慕舟幫二姐治傷。”南無憂看向跪在床邊還在哭泣的南月吩咐,“去打盆水來,再去拿把剪刀來。”
兩人出去後。
南無憂讓慕舟將圍在燕玉姳頭上的紗布打開。
露出她額頭上乒乓球大小的傷口來。
“哎呀,這駙馬也太狠心了,這好端端地,怎麼能動手呢?”慕舟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打開藥箱拿出幹淨的紗布跟碘伏來,“傷口有點大呀,王妃娘娘是不是要給長歡公主縫個針?”
“嗯,你現在的縫合技術已經很好了,你先給她上點麻藥,我看著你縫合,如果縫合不好的話,我再來修正。”
“是。”
慕舟有一點,是南無憂特別欣賞的。
就是大膽心細。
所以,他才能在短短時日內。
掌握縫合術。
一個時辰後。
慕舟給傷口塗上止血藥,再用紗布一圈圈裹好。
“讓王爺跟殷首輔進來吧。”
“是。”
“姐姐。”
燕北鳩快殷首輔一步走到床前,看著傷口已經處理幹淨包紮好的二姐,懸著的心才落地:“二姐,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額頭上的傷口,不如上次她自己割腕的深。不過心裏的痛,肯定要比上次深。”南無憂站起來拉著燕北鳩走向站在後方的殷首輔,“殷首輔,我跟王爺去廚房,去看看給二姐熬的藥好了沒有。就麻煩你先幫我們照看一下二姐。”
“微臣來照看長歡公主,這怎麼行?”
“那怎麼不行?”
燕北鳩不滿地瞪了殷首輔一眼:“我跟姐姐是一刻都不能分開的,姐姐在哪裏,我就要在哪裏,姐姐現在要去廚房,我自然也要跟著去的,那照看二姐的任務不就落到你頭上了嗎?再說了,二姐也不知道什麼時間能醒呢,就讓你守著,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王爺,分明是你的廢話比較多吧。
站在後方的慕舟內心小小地吐槽一句。
嘴上卻道:“是啊,給長歡公主的藥,要熬兩壺,屬下一個人看不過來,還請王爺王妃幫個忙才是。”
“那、那好吧。”
有肅王跟慕大夫的話。
自己要是再推脫,就是自己不識抬舉。
殷首輔沒轍,隻能點頭答應。
目送三人離開。
他有些局促不安地轉過頭,看著昏睡中的長歡公主。
她的手腕耷拉在被麵上。
正好讓殷首輔看到她手腕上,那條醜陋的疤痕。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到床前。
卻始終沒有坐下。
隻是靜靜地望著她。
好似自己病後,兩人已經很久很久都沒見麵了。
“嗯。”
突然。
殷首輔看到長歡公主的眉頭微微蹙起,似要醒來。
他立馬轉身,快步走到中央,麵上難得帶著幾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