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隻是在查資料吧。
後來這個男人離開了辦公室,蔣曉楊想他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和蔣強吧。
從設計校出來,蔣曉楊心裏有些難過。
不知是因為孫偉超還是國為蔣虹,還是為他自己的完全沒有理性的衝動。
一種後悔的情緒彌漫上了蔣曉楊的心頭,漸漸地控製了他,讓他感覺到沮喪、不潔和靡爛。
孫偉超的骨子裏有一絲憂鬱,蔣曉楊不知道這是緣於他的氣質還是他不寧靜的內心。
當蔣曉楊騎車在陽光下急馳的時候,腦子裏反複地拷問。
我為什麼要見孫偉超?為什麼非得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一個男人?如果我要找,為什麼非得是有夫之婦蔣虹呢?
當天晚上,蔣強給蔣曉楊打電話:“兄弟,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喝一杯吧。”
蔣曉楊完全沒有這份心思。
事實上,從設計校一出來,蔣曉楊心裏就對蔣強有些愧意。
他把我正兒八經當成校友,熱情有加,而我事實上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蔣曉楊對蔣強說道:“實在抱歉,很不湊巧,我有點事,改天我請你吧。”
蔣強說道:“沒關係,改天還是我請你,我好呆也是你的大哥吧。”
這句話,讓蔣曉楊深深地喜歡上了蔣強。
蔣曉楊找了個網吧去上網。
還是沒有杜夢怡的郵件。
杜夢怡有好幾個E-MEIL。
蔣曉楊隻知道其中一個,在大學時沒怎麼用過,畢業之後蔣曉楊按照這個地址給她寫了好多信,都石沉誌祥。
也許,她這個地址早就被廢除了。
杜夢怡沒有懷上蔣曉楊的孩子,這個看來是不爭的事實了。
因為她知道蔣曉楊的E-MEIL,而且他們好多同學都知道他的電話。
有幾個同學給蔣曉楊寫了信,沒有一封提到杜夢怡。
也許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杜夢怡會成為我們交談中回避的話題,就像一條河流,受勢能的控製,小心地繞過一個長滿苔蘚的土丘。
杜夢怡從蔣曉楊的視聽中消失了,捕捉不到,牽掛不上。
不知道她會不會像我一樣在安靜的夜晚想起我,會不會因為想起我而變得柔軟、濕潤,渴望熱烈的懷抱和完整的*。
蔣曉楊上了新浪網的本地聊天室,尋找一個叫“紅唇如酒”的網友,果然找到了她。
可是她說道:“對不起,你的南瓜車來晚了,我已搭上了別人的烏篷船,回見!”
蔣曉楊說道:“小心別把你的發卡留在甲板上,聊安!”
紅唇如酒給他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蔣曉楊給蔣虹打電話:“嗨,你好。”
蔣虹飛快地說道:“嗨什麼嗨?叫姐。”
“你知道我是誰?”蔣曉楊故意問道。
“你以為你是誰?要讓我給你介紹女孩子就快叫姐。”蔣虹說道。
“蔣姐……”蔣曉楊很誇蔣地拉長聲音叫了一聲:“行嗎?”
“馬馬虎虎吧。”她在電話中顯得比上次見麵時活潑得多,“找我有什麼事?”
“吃早飯了沒。”蔣曉楊知道這話無聊,我是為無聊而無聊的,這一類問題很容宇延續人的情緒。
果然,她說道:“無聊的問題,能不能問點別的?”
“今天噴的什麼香水?”
“這個問題更無聊,還有沒有別的?”
“你窗台上的花今天澆水了沒?”
“嗨,曉楊,你要存心氣死我嗎?”
蔣曉楊哈哈哈一通大笑,這是我要收到的效果,化無聊為有趣。讓蔣虹做到了。
蔣曉楊笑著說道:“你辦公室怎麼還是你一個人呀?”
“你怎麼知道辦公室就我一個人?”蔣虹問道。
“隻有當你一個的時候你才能氣得花枝亂顫,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我氣得花枝……什麼呀,這麼難聽的詞。”
“我總不能說氣得你楊柳擺風吧,那也太妖嬈了吧。”
“曉楊,你,簡直氣死我了。”她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蔣曉楊估計她辦公室要來人了,那人的身影正好經過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