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的不是別個,正是李春花收了彩禮錢的老光棍。
喬之茉當然不可能聽他的過去。
站著沒動。
老光棍上前兩步,喬之茉皺著眉喊他停下,“你再往前走我就喊人了,你不怕被抓起來你就別停。”
這年頭流氓罪可不是小事。
老光棍能混到這個歲數,還逍遙自在的,他那腦子就不是笨的,太知道怎麼踩著底線保自己平安了。
“我是提醒你一句,你是定了親的人,你嬸子收了我五十塊錢彩禮,你少在外麵勾勾搭搭,你跟那男的說什麼了?他是不是摸你手了?”
去你媽的,你咋那麼不要臉呢?“誰收你彩禮你找誰去,我家裏人死絕了,沒嬸子。”
“你他媽別不要臉,給誰耍臭無賴呢?老子現在就辦了你信不信?”
不信。
蕎之茉往車站方向看了一眼,“你回頭看看,派出所有人出來了。我現在喊,沒你好果子吃。我沒有收過你的彩禮,你也不用來跟我說,也別尋思著生米煮成熟飯啥的,結婚的都有的是離婚的,還別是強迫的。”
好說好商量的不想鬧開,在這個男女大防很重的年代,吵嚷開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
老光棍當然知道喬之茉說的都是真的。
現在管得嚴,他這樣兒的,又是鎮上的名人,一旦被發現媳婦是強娶的,他得不了好。
“那你把彩禮還我。”
有錢還怕娶不上媳婦?
要不是上回進山,意外挖到一棵參,得了七十塊錢,剛好又聽說李春花給侄女找婆家,他也不會貪這便宜,尋思撿個有手藝的媳婦呢。
“我說了,我沒收過你彩禮,誰收了你找誰要去。你被人騙了,我跟那家人沒有關係。”
啥?“你不是李春花的婆家侄女嗎?”
“那從來也沒過嬸子還能管侄女的婚事的吧?你快走吧,警察過來了。”
是,派出所的民警看到老光棍在跟人家小姑娘說話,以為是他在糾纏小姑娘,就過了。
“呸,他媽的李春花坑老子……”
老光棍很怕警察,罵罵咧咧的走了。WwW.com
“閨女,沒事兒吧?”
民警老遠就問。
“沒事。”
有事的是老光棍。
喬之茉也不光是神醫,當npc的,反派的任務比正派的可多得多,用毒她更厲害。
想對誰下藥,根本就用不著接觸。
浪費口水跟他說了這麼半天的話,藥早都下下去了。
保準他半個月之內,從頭開始疼,一路疼到腳心,再接著往全身擴散,最後就是全身疼,還說不出來具體哪裏疼。不要命,就是讓他受點教訓,不疼上個一年半載不算完。
老不臉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條件,還想坑人家大姑娘。
沒讓他成太監,都是看他罪不至死的份上了。
廁所裏沒有人,喬之茉把剛買的花布做成包袱,又從空間裏取了兩斤棉花,湊上五斤,還取了一袋奶粉,剛剛她在供銷社看了,老舊包裝的內蒙奶粉,一塊二一袋,她空間裏也有。
又拿了一個注射用的針筒,兩雙棉線的勞工手套。
一包針,兩團線,一團黑的一團白的。
都是日常能用到的。
收拾好了,出來,也沒回供銷社去等車,不想被圍觀。直接到往靠山屯走的路邊,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著,隨手從空間裏拿了個三合麵的餅子,邊吃邊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