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穿戴整齊,丫鬟便敲門進來伺候兩人梳洗。在看到沈廉那一頭堪比雞窩的頭發時,饒是丫鬟涵養再好,也被狠狠震驚到了。

最後還是時慕白大早上的按著他洗了個頭,那一頭紮亂的頭發這才被打理服帖。

換了身幹淨衣裳,打理過頭發上過藥,沈廉也終於有了幾分人模狗樣,小媳婦兒似的跟在時慕白後頭,準備去給時家長輩敬茶。

“喂?”沈廉手指戳戳時慕白的後腰:“我這算什麼茶?女婿茶?一會兒見了人我要說什麼?有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

“首先,我叫時慕白。”時慕白捂著嘴一陣咳嗽,腳下步子卻沒停:“至於一會兒敬茶,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哦哦哦,好。”沈廉點頭如搗蒜。

“你聖賢書都讀狗肚子裏去了?”時慕白忽然皺起眉頭。

沈廉被罵的莫名其妙:“怎麼了?”

“聽說你已經過了童生,怎麼儀態這麼差,連基本的書生氣質都沒有?”時慕白一臉嫌棄。.伍2⓪.С○м҈

麵對時慕白不加掩飾的嫌棄,沈廉直接奉送一個白眼:“嗬嗬!”

時慕白:“???”雖然不懂什麼意思,但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回應,當即沉下臉色:“認清你的身份。”

“什麼身份?”沈廉明知故問。

時慕白麵冷嘴毒:“吃軟飯的身份。”

沈廉:“……”

靠!

白瞎長這麼張臉,活該是個病秧子,都是嘴欠的!

偷偷衝時慕白豎了根中指,在對方看過來時趕緊收了起來。

沈廉特別有軟飯精神,殷勤道:“媳婦兒看路,當心踢腳~”

時慕白沒再搭理,淡漠收回了視線。

說是時家家大業大,但一路過來沈廉發現時家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氣派,就類似於現代四合院的樣子,也沒有亭台水榭雕梁畫棟,就普普通通一座宅院而已。

雖然跟想象的有出入,但沈廉卻鬆了口氣,心裏的緊張都散了不少。

看來這時家也不過小富之家,不是什麼大家族就好,不然這樣規矩那樣規矩,這軟飯怕是能噎死人。

胡思亂想間,兩人便到了正院堂屋,進門前,時慕白卻突然停了下來。

沈廉因為在走神,沒注意他停下了,腳跟腳上去差點撞他身上,抬起頭納悶兒又茫然的眨了眨眼。

時慕白朝沈廉伸出手。

“幹什麼?”沈廉疑惑臉。

“扶著。”時慕白淡淡扔出兩個字。

沈廉眨眨眼,忽然福至心靈,明白了時慕白的意思,他嘿嘿一笑,上前扯住時慕白的胳膊用力一拽,再一摟腰,就半抱半扶著人走了進去。

“媳婦兒你慢點,當心腳下,別絆著。”沈廉將二十四孝好丈夫發揮得淋漓盡致:“落腳輕一些,對,就這樣,不然走快又要咳嗽了。”

時慕白垂眸看他。

沈廉回以微笑。

時母端坐高堂,看到沈廉這麼照顧兒子,嚴肅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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