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屹死了,死的透透的。
整個頭都被捏碎,什麼也沒有剩下。
這樣子,就和六出宗那老妖婦一模一樣。
這下恐怕連衛玉轍的搜魂也無處可搜了。
到底是什麼時候。
看來為了不讓自己挖出東西,老梵頭和老淩頭真是下了苦工。
秦遲星指尖撫動著自己提前設下的咒陣,自嘲的諷笑兩聲。
這裏是聖源殿的明獄,當然都是由他們二位操縱。
秦遲星這才想到上次趙鈺死在明獄其實就已經是個警醒。
聖源殿的明獄除了他們自己,誰還有這個本事進來殺人。
當初出於對梵空和淩虛的信任她壓根就沒往這方麵想,隻當是誰有那樣滔天的手段。
如今想來,恐怕就算殺了趙鈺的方思屹,那此事梵空淩虛也是知道的。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秦遲星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她不相信梵空和淩虛會與方思屹這樣的人狼狽為奸。
到底能有什麼苦衷讓他們對這樣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遲星滿腹心思,失魂落魄的從明獄走出。
一時不察,一腦門撞到個堅實的胸膛上。
“想什麼呢,這樣入神?”
岑黎撇了眼秦遲星額頭上的紅痕,不自覺伸手想去揉。
卻被秦遲星自己搶先揉了。
他動作一滯,暗暗放下手,假裝無事發生。
“你之前去哪兒了,怎麼一從明獄出來就不見人。”
秦遲星心裏還悶著,隨口一問,語氣沾染上些愁意。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岑黎心頭一跳。
這賊貓怎麼這樣幽怨。
難道是……想他了??
也不知這想法究竟是從何而來,岑黎倒有些自己還未察覺到的雀躍。
“我有些事要辦,會離開幾日。”他雙手背在身後,觀察秦遲星的反應。
秦遲星此刻想梵空淩虛的事都想不過來,根本沒別的心思在意這個不冷不淡的說了個好字就要離開。
岑黎把人攔住,湊到她跟前叮囑:“或許三五天,或許十幾天,我不在,你萬事小心。”
秦遲星抬眸,感到有些奇怪。
岑黎眸光一頓,才補充道:“可別死在別人手裏。”
他悠悠直起身,又做出一副玩笑戲語模樣。
秦遲星撇撇嘴,沒好氣兒邊走邊說:“行行行,我千萬好生活著,隻把這條命留給你取。”
她躍上逐浪,飛身離去。
岑黎看著秦遲星消失的身影,皺起眉,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要去哪裏,也不過問嗎。
定然是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索性不問。
定是這樣。
腰間的法器又亮起來,岑黎麵色陰沉,伸手掐斷。
四下無人,虛空中空氣似有波動,岑黎的身影眨眼消失在原地。
轉瞬之間,岑黎已離開聖煌,出現在天璿。
南衡玄塢,主城大殿。
一眾官員跪伏雙側,高座下首,一白一黑兩個男子站立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