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空寂無人,剛才一無所獲的地麵泛起亮光。
秦遲星立刻從洞天裏脫身而出。
“衛玉轍,衛玉轍!”
男人閉著眸,麵色白的像紙,衣服幾乎都被血水浸透。
“該死,你到底搞的什麼名堂!”
秦遲星還沒察覺到自己現在有多著急,她伸手查探岑黎的鼻息。
氣息微弱。
從剛才開始秦遲星就不知道岑黎到底在搞什麼,此刻看著地上大陣閃爍,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正是手足無措之間,一隻染血的手忽然捉住了秦遲星放在身邊的手掌。
“怎麼,怕我死了。”
岑黎已不知何時恢複了本來麵貌,麵若冠玉的男人展眉壞笑,絲毫沒有剛才氣息奄奄的樣子。
秦遲星還沒反應過來就真是傻子了。
被戲弄的羞恥感湧上心頭,秦遲星使勁往他胸口一拍:“衛玉轍你要不要臉,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戲弄我!”
早在剛才就該發現的,他要是真死了還怎麼束縛自己。
秦遲星咬牙切齒,埋怨自己剛才著急了。
“嘶。”岑黎被拍的胸口大震,忍不住呼痛。
“你還裝?”秦遲星冷眼相待。
“不是裝。”岑黎撐著坐起身子,身上的劍傷又湧出血水,“方思屹不會殺我,隻是用劍擊破了我的血脈經絡。”
若他能力不足,此刻就已經是個隻能喘氣的廢物了。
秦遲星後知後覺的翻掌,剛才摸過岑黎衣服的雙手滿是鮮血。
“你真的……”秦遲星還以為都是他的障眼法,卻沒想到岑黎真受傷了。
岑黎坐起身子,身邊光幻閃動,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將他圍繞,恢複著道道劍傷。
“我知道那枚極樂丹是方思屹的試探,所以將計就計,故意暴露自己。”
“他話裏話外都是缺人,抓到了我必定把我投入這裏,和那些綁架的人關在一起湊數上交。”
這樣就能不費吹灰之力讓方思屹自己打開他們打不開的陣法,還能讓他以為偷聽的亂子已經結束,徹底放鬆警惕。
剛才那樣緊張的時候她隻顧著如何不在方思屹麵前露馬腳,他卻那麼快想到了這些。
秦遲星此刻才理清楚這層層思緒,看向岑黎的目光不由更加深諳。
不過,也並不是不廢吹灰之力。
岑黎的傷口慢慢恢複,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跡卻是洗不幹淨。
那些傷都是真的,剛才萬劍穿刺的痛苦也是真的。
為了查要查的事,他簡直不擇手段,瘋狂到,將體服和疼痛都置之身外。
這一點倒和秦遲星挺像的。
為了提升咒術實力,她也是甘願拿命做賭,哪怕痛苦萬分也不在意。
說到底,他們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亡命徒。
岑黎傷已恢複,他略施小術衣服上的血跡就消失不見。
“要來了,別亂動。”
伸手拉過秦遲星,二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這次的傳送過程比之前動靜大。
秦遲星先是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然後耳邊是呼呼風聲,失重感後才感受到了堅實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