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梯蜿蜒,岑黎順著下來,來到門口。
“這就走了,我給你開門。”
剛才開門的女弟子不知何時坐在門口等著,她笑吟吟的起身,走到門口。
隻聽咯噔兩聲,大門並未如期打開,反而被落了栓,緊緊關閉。
原本分散在屋內的女弟子們都在瞬間朝岑黎從衝來。
劇烈的罡風帶著殺氣從四麵八方襲來,一把把利刃破牆而出,鋒利的劍鋒交織,將岑黎籠困在內,但凡動一下,都會被身邊的利刃劃傷。
秦遲星剛才就感覺到殺意,正欲破洞天而出,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鎖住雙腿,動彈不得。
“別慌。”
岑黎平靜的聲音傳到耳邊,好像已經被刀鋒層層圍困的人不是他似的。
“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旋轉不可見的樓梯口傳來方思屹陰鬱沙啞的聲音。
他在幾個女弟子的簇擁下款款走出,一邊係著腰帶一邊陰冷的掃視著被困的岑黎。
女弟子紛紛向他低頭行禮。
方思屹赤腳走到岑黎麵前,手指一彈漂浮圍繞在他身邊的長劍盡數飛開,更強大的力量在他身上遊走,將人層層捆綁。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竟然騙到我身上來了,想玩狸貓換太子,你還嫩點。”
方思屹伸手拔下岑黎發間的簪子,簪子在他掌心間化為飛灰,法器靈光消散,黃濰的麵容也如粉塵般零落。
秦遲星在一邊的洞天裏格外安全,不管是飛劍還是方思屹的力都不能影響到她。
她緊張的看著岑黎即將顯露出來的容貌,瞪大眼睛。
黃濰的臉崩塌,藏在下麵的卻是另一張臉。
不是岑黎,而是另一個人。
秦遲星隱約記得,那好像是住在神耀洲客棧裏的一個小廝的模樣。
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簪子法器來變換模樣嗎。
秦遲星啞口無言,瞬間感覺到了差距。
這狗男人,真能藏的啊。
分明就會,還什麼都不說。
方思屹看到岑黎“真容”,也是平平無奇,他並不認得。
既然不是聖源殿派來的人他就放心多了。
“毛頭小子,竟敢來我這裏生事,想來昨夜偷聽的人也是你吧,既然想探查我的秘密,那我就送你去親眼看看吧。”
方思屹一揮手,無數把長劍飛刺而去,噗嗤幾聲,幾十把劍將岑黎的身體同時貫穿。
鮮血狂湧,屋內血腥味四溢。
岑黎直接被捅成篩子,重重砸倒在地。
“衛玉轍!”
秦遲星腦子嗡的炸響,衝著岑黎失聲大喊。
她下意識就想要衝出洞天,束縛著自己的力卻沒有消失。
“把這不自量力的東西扔出去。”
親眼看到岑黎身死,方思屹心中惆悵疏解,他欣然轉身離開,邊走邊念叨:“黃濰那東西隻怕死了,還得找條新狗辦事,麻煩啊。”
幾個女弟子把岑黎拖到一角,房間角落亮起陣法光芒。
她們把岑黎推進陣法中,秦遲星愣了一秒,忙跟著站了進去。
一陣清緩的風後,再睜眼便是剛才那個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