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有太多問題想不通,他總覺得係統這樣的設定一定有它的原因,可是又說不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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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瑤帶著三人把1-5樓所有的住宅的房間和陽台包括玻璃窗戶全用火把熏黑了,造成了被火燒過的假象,然後又把玻璃打碎。而後幾人又去到樓上接著熏,但是樓上的都是挑選著個別的住戶的陽台熏一下,隻要乍一看上去似乎很多戶都被火燒過的樣子就行了。
忙碌了整晚之後幾人終於是回到了曾愈的家裏,周瑤見曾愈已經吃完了奶奶的做的飯,一個人在大廳翻閱起報紙,走到他的身旁牽起了他的手。曾愈見她回來也是溫柔的笑了起來,他雖然不知道她帶著幾人做什麼去了,但是看到她原本精致的妝容似乎被煙熏成了大花臉,也是猜到了些什麼。
"這棟樓現在所有的住戶都已經遷移走了,我也把樓下的幾層都燒了個大概,看上去整棟樓就像是變成了廢墟一樣,這樣應該就不會有幸存者想要搜尋物資打擾到奶奶了。我還準備了一些反抗者的殘肢,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牙口還咬不咬得動。"
周瑤為曾愈精心準備的禮物,就是無論何時他回來這個從小長大的家裏,都能像末世之前一般,不曾變化過。
曾愈有些感激的抱緊了周瑤
這個一直以來很是堅強的男人在收到周瑤的禮物之後,不由得眼中泛起了久違的淚花。
“謝謝你,周瑤。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齊雲三人也都是懂事的退出了房間,把這間房子留給了二人。
擁抱良久之後,曾愈說出了情侶之間最為動人的情話。
“周瑤,我們倆拜堂成親吧。”
周瑤沒有抬頭,隻是輕聲回複了一句
“好啊,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沒有八抬大轎,也沒有良辰吉日,沒有八方謝禮,甚至沒有父母雙親。桌子上擺放著瓜子開心果和紅棗,兩隻一長一短的紅燭在昏暗的夜色中搖曳生姿,鮐背之年的老人被一根細繩牽製在椅子上無法起身,雙眼雖無神采,卻是依舊帶著慈祥的笑容。
兩人來到那燭影飄搖的簡陋堂前,上麵端坐著已經換上新衣的祖母大人。齊雲給二人找來了一套紅色漢服,二人竟剛好合身,一對新人挺拔而和美的佇立在堂前,一時半會兒曾愈竟是都有些局促不安,手指不斷的摩梭起一身紅衣來,周瑤頭蓋紅巾,朱唇微抿,臉似紅霞,低眉頷首,活脫脫一副小嬌妻的模樣。若是讓剛才那群幸存者看見,他們眼中的女殺神竟也會有如此嬌柔的一刻,估計都得驚掉下巴根。
齊雲麵帶微笑的站在堂前一側,手拿一張預備好的稿子,麵帶微笑的開始按部就班的宣讀起來:
我宣布:新婚慶典拜天地儀式正式開始!
一拜天地,新郎和新娘齊齊向著堂外的,那片星星點點的夜空跪下,雪白的額頭輕輕的扣在光滑的地麵上。
二拜高堂,兩人轉身向著慈愛如常的新郎祖母重頭跪下,又是輕輕的向她行禮一拜。
到了夫妻對拜,新郎和新娘則麵對著彼此麵輕輕提衣,彎腰叩首。
緣定三生百歲同,同窗共沫一帆風。此行若有並肩意,何處江天不可通
他與她終是禮成。
老人的眼睛裏倒映著燭影的火光,流下了一滴濁淚。
她終究是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