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6 章 德思禮家的逃亡(3 / 3)

“那幾個巫師發射的咒語剛好觸發了聖甲蟲的詛咒魔法。”小天狼星說,“法老對於敢於驚擾他們沉睡的入侵者是不會留情的,聖甲蟲直接在原地引發了威力巨大的爆炸,不過,為了不毀滅法老沉睡的墳墓,聖甲蟲的爆炸範圍是有限的,也正因如此,沒有波及到女貞路上的其他屋子,也讓金斯萊能夠幻影移形帶達力和你的姨媽姨父離開。等我們收到蒙頓格斯的消息趕來了以後,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三名巫師的殘骸,看來是一開始被擊暈的其中一名巫師離得比較遠,因此得以逃走。

“這讓我們知道,目前鳳凰社的情報網有漏洞,有人知悉了我們德思禮家的安排——也許不是全部,但至少收到了風聲,知道我們想要把德思禮家轉移走,所以想要搶先一步。不管是把德思禮家從鳳凰社的手上劫走,還是殺了德思禮一家,這都會在你與鳳凰社,還有鳳凰社成員之間製造罅隙,甚至影響你與鄧布利多教授之間的信任關係,這正是伏地魔樂於見到的。而我們掌握的其他線索顯示伏地魔打算襲擊國王十字車站,通過能夠造成巨大傷亡——無論麻瓜還是巫師——的襲擊來離間你與魔法界之間的關係。”

Harriet明白小天狼星的意思。麗塔·斯基特剛剛才在唱唱反調上高調宣傳了魔法部之戰,繪聲繪色地描述了大難不死的女孩是如何將伏地魔引誘至魔法部,向全世界宣告了他的複活,證實了她過去一年所說的話確確實實是真的,撕破了掩蓋這場從未真正結束的戰爭的和平假象。此時正是她作為魔法界的英雄,霍格沃茨之星,年輕的少女領袖的名聲如日中天之時,但伴隨著名聲而來的也有痛恨,也有質疑,也有猜忌。伊莉諾·格林公然在預言家日報上批判Harriet的做法,聲稱她利用了霍格沃茨數十條珍貴的學生性命作為誘餌引誘伏地魔現身,隻為了不惜一切代價證明自己的正確,標題是“英雄還是另一個黑暗時代的揭幕者——Harriet·Potter以年輕鮮血書寫的野心”。這表明了如今魔法界對Harriet的兩種態度——既希望能有一個救世主般的巫師一舉終結這場戰爭,又怕救世主的野心會使得戰爭的代價沉重無比。如果伏地魔的襲擊果真令得大量巫師和麻瓜死去,Harriet可以想見一夜之間整個魔法界的輿論都會扭轉,昨日揭露黑魔王歸來的英雄可以轉瞬間便是需要為無辜傷亡負責的罪人,再加上此時如果德思禮家不幸死於伏地魔之手或被擄走,且不說這是否會在她與鄧布利多之間的關係再加上除了塞德裏克以外的一道枷鎖,這隻會讓本就不堪的流言越發雪上加霜,讓許多原本因為魔法部之戰而想要站在她身邊的巫師重新思考自己的立場,讓原本能凝聚在她身邊的霍格沃茨學生如散沙失離,讓她最終孤立無援。

“這就是為什麼韋斯萊夫人和隆巴頓夫人都去執行鳳凰社的任務了嗎?”Harriet輕聲問道,達力已經跟不上話題的進度,隻是疑惑地聽著。

“我們派出了所有能夠派出的人手,至少牽製住了伏地魔大部分的勢力——至少是,他已經轉移到英國的勢力中的大部分。”小天狼星說,“這令得他無法對國王十字車站發起大規模襲擊。但我們仍然知道他有發動精準襲擊的能力,因此我們隻能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盡量隱蔽而迅速地把你,還有Hermes他們從車站轉移走。如果伏地魔不能針對你發動精準的襲擊,那麼他的襲擊隻會被視為是針對麻瓜的屠殺——畢竟伏地魔第一次得勢的時候,他的手下大多都以屠殺麻瓜為樂。但這種會被視為針對麻瓜的襲擊對此時的伏地魔毫無意義。因此隻要確保你能被安全的轉移,就能確保其他學生和麻瓜的安全。”

“不驚動我?”Harriet皺起了眉頭,努力壓抑心中猛然湧起的怒氣,“你認為鳳凰社的情報漏洞來自於我身邊。”

小天狼星沒有回應這甚至不是疑問的語句。唐克斯看起來似乎想說點什麼,但她張開的嘴巴在視線掃到了盧平的側臉以後又迅速閉上了,臉又轉向窗外。車廂裏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達力的眼珠子在Harriet和小天狼星中間來回打轉,Harriet沒有退縮,她平靜地與回頭望著她的小天狼星對視著,每一分沉默都在無聲地宣告她的立場。

“我隻想保護你,小不點。”小天狼星最終垂下了眼睛,先移開視線的猛獸先示弱,但他的語氣是堅定的。

“我可以保護自己,小天狼星,”Harriet努力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她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她與自己的教父之間不斷爆發的尖銳矛盾源於何處。詹姆斯死了,死於小天狼星決定更換保密人的決定,死於小天狼星對錯誤的人錯誤的信任,她的教父將一輩子背負這痛不欲生的愧疚,而唯一的贖罪就是盡一切所能保護她,確保這錯誤不會再被重蹈覆轍,即便她已不再需要,即便這於事無補。

“他是一個斯萊特林。”

“一個真正的格蘭芬多,也是有可能會被分到斯萊特林的。”Harriet衝口而出。說完才恍然意識到,這正是二年級時鄧布利多對她說過的話。

“大腳板。”盧平平緩的聲音製止了想要再說點什麼的小天狼星,“這隻是眾多鳳凰社的情報漏洞的可能性之一,不是唯一的可能性。更何況,允許那個馬爾福家的男孩繼續留在海德公園33號是鄧布利多的決定。”

小天狼星再次沉默了,在剩下的車程裏,他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Harriet也沒有。仿佛被盈滿眼淚的她衝入懷中緊緊抱住,終於能夠得願以償以教父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迎接自己的教女回家的那個時刻發生在許久以前,此時都模糊在兩人的記憶中。但Harriet知道他想說什麼,知道那句在舌尖卻最終被咽下去的話是什麼,除了達力以外,所有在場的人的都知道。

但鄧布利多沒有認出彼得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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